她繼續道:“我們鉤鐮族的族人無論是誰都無法按照功法上的要求把自己的血滴入劍柄之中,無論有多少血滴出都只會被劍柄排斥、被劍刃所吸收,而你的血卻可以!”
“但這樣又有什麼用?”流光揮舞了兩下碳黑色的斷劍,覺得它還不如自己以前得到的匕首好用。
“這是個很大的不同,被劍刃吸收的鮮血是敵人之血,而被劍柄吸收的鮮血則是主人之血,說明它已經願意認你為主,你有資格和它一起修習‘種劍術’!”小蘭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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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正面相抗
月上中天,其形已滿。
黑虎神侍望了望滿是星月的夜空,覺得時辰已到,他用力揮了下手,高喊了一聲:“開祭!”
有一健壯的黑虎族漢子應了聲諾,他拿出別在腰間的鼓槌,用力敲打著身前的“醒神鼓”。
震天的鼓聲響起,黑虎族的族人們大聲呼喊著跳起了舞蹈,這是一種奇異的舞蹈,姿勢怪異卻嚴肅莊重,只有在族中祭祀時才會跳。
祭臺的十根木樁上捆滿了人,他們都是鉤鐮族的族人,而今天,他們都將要被獻祭給黑虎族的山神,這是黑虎族百年來所取得的最高榮耀。在以往與鉤鐮族的戰鬥中,黑虎族總是負多勝少,偶爾抓到兩三個俘虜來獻祭已是很了不得,而今次則能一次獻祭十個人!
幾乎每個人黑虎族的族人都感到無比的榮耀,鉤鐮族整個部族已被黑虎族所滅亡,他們的領地、他們的獵場、他們的武器都歸黑虎族所有,他們的戰士即將一批批的獻祭給山神,而他們的女人和孩子將會成為黑虎族永遠的奴隸,幾日前的那場戰鬥奠定了黑虎族在五指山新的地位,而從今往後即將是黑虎族崛起的時代。
黑虎族的勇士們大都這樣幸福的想著,唯一令他們感到失望的是在前幾日戰鬥中表現不凡的流光卻失蹤了,雖然族裡的神侍已經宣佈他成為黑虎族的“叛徒”,但只要是跟隨過他一起戰鬥的戰士,都不會忘記他為黑虎族所取得的榮耀和戰鬥時無畏的英姿。在最關鍵的那場戰鬥中,是他帶領著族人、幾乎是憑藉著一己之力戰勝了鉤鐮族。
很多族人都知道他與黑虎神侍的分歧,但仍然有不少人視他為英雄,尤其在桀驁不馴的年輕人中間,許多人甚至把他當作偶像。
而這恰恰是黑虎神侍所不能容忍的,他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在部族中影響力上能與他並駕齊驅。他只是個瘦弱的老者,能有如此地位並統領著極重榮耀感的戰士們靠的不僅僅是智慧,還有人們對山神的懼怕,無論是多麼勇猛的人,在山神面前都只會變成一隻瑟瑟發抖的羔羊。而作為唯一能與山神溝通的人,他的話代表著山神的話,他的意志代表山神的旨意,他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忤逆的!
忤逆自己的流光今夜不出現還好,如果出現了那就再也不會成為麻煩,因為山神會收拾他的!黑虎族的老神侍這樣想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陰冷的笑容。
“吼!”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響起,鼓手不再敲他的鼓,黑虎族的族人們也停止了舞蹈,他們在老神侍的帶領下五體投地,跪拜著,等待著那個恐怖的守護者來享用它的饕食。
一團濃濃的黑霧飄出了山洞,來到了祭臺上,它忽左忽右的飄動著,好像在打量著自己的晚宴,面前的是十個人就像是十道最鮮美的菜餚,它正想著從何處下口。
“吼!”又是一聲,黑霧中吼叫聲卻降低了很多,似乎在表達著對今晚食物的滿意,只見它猛地投向最左側的那道“菜餚”,圍著他急速湧動,被包裹著的“菜餚”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不多時便成為一具帶著血與肉絲的骸骨。
所有跪拜著的黑虎族人頭垂得更低了,就連一向勇猛過人的山岐見到此情此景也不敢多瞄兩眼。祭祀每年都會有,可每一次都是那麼震撼人心。
祭臺下的人心中害怕,而被捆在祭臺上作為貢品的人則更加不堪了:有的人嚎啕大哭著,有的人尿溼了褲子,還有的人乾脆翻起了白眼,已經生生被嚇死了!他們雖然曾經都是鉤鐮族最精英的戰士,都有直面生死的勇氣,可是在擁有著最神秘與恐怖力量的山神面前,他們無法保持鎮定,因為那些戰慄是從靈魂最深處發出的,山神撕咬的不僅僅是他們的血肉,還有靈魂!
被捆在祭臺的十個鉤鐮族俘虜中小蘭的哥哥長丘和他的父親跛足也在其中,他們被捆在了最右邊的兩個位置,是山神的最後兩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