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嫡系親屬才知道的秘密。傳說曾有一位鉤鐮族的族人用這把寶劍殺死了鉤鐮族的“山神”,而那位族人也在與山神的戰鬥中受傷過重,失去了生命。他在臨死前傳下了獸皮功法和殺生邪劍,但後輩們卻再沒有出現能參透獸皮功法和用得了此劍的族人,而失去山神庇護的鉤鐮族,今時今日也被世代的仇敵黑虎族所滅亡。
“是的,她告訴了我,不僅如此,我還練成了這個……”流光說著抬起了右手,幾個呼吸間,一團淡淡的碧色氣流盤旋在了他的掌心中。
長丘瞪直了眼睛,而在他身旁一位一直沒有說話、同樣被捆縛住的年長漢子用顫抖的聲音激動地說:“碧木真氣!是碧木真氣!父親他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能夠駕馭神器的人!”
那位年長漢子正是已逝去的鉤鐮神侍的兒子、長丘的父親,名為跛足。
※※※“神器”並不如何醒目,當流光從鉤鐮山峰中一處隱秘的山洞裡,挖出埋在土堆裡的它時,甚至覺得跛足父子是在誆自己,因為它的樣子實在是太普通了。
它只有半尺來長,像是一根被火燒得碳化的黑木,說它是劍器就更不合適了,它沒有任何金屬的質感,若論形狀的話倒是有些像一把劍的劍柄,劍柄上的劍刃不到一尺高,其間還有無數細密的裂紋,像是被人從中折斷了一樣,若只論面相,這把劍別說是對付山神了,就是一個普通野獸的毛皮恐怕都刺不破。
“殺生邪劍,唉,殺生邪劍……”流光無奈的看著它,重複著從小蘭口中得到的這個名字,不明白這樣一個物件怎麼能讓他得到跟部族的“山神”戰鬥的實力。
他不懼怕任何敵人,唯有傳說中的“山神”讓他感到無窮的壓力與恐懼,這種懼怕是部族裡代代相傳、深入骨髓的,也是一次次獻祭中淋淋的鮮血所不斷加深的。
自古以來,五指山的每個山峰上都有一個“山神”的存在,這些山神即是保護者也是懲罰者,它們保護著各自山峰上的族人們,不受無法戰勝的兇獸的侵襲和滅族的災禍,同時也懲罰著犯了重罪、捕獵失敗、戰鬥中失去榮耀的族人,每年各個部族都有三兩場獻祭,而被獻祭者則要在撕心裂肺的慘叫中面對他們悲慘的命運。
流光自小聰慧,很多捕獵技巧、戰鬥技能以及族中複雜繁瑣的文字都一學就會,自從父母雙亡後更是精益求精,不光是為了自己和妹妹白蓮的生存,也是因為自小以來一直重複做的一個噩夢。噩夢中他被捆在了祭臺上,一隻可怕的猛獸用鋒利的牙齒不斷從他身上撕扯下血肉,而他只能尖叫。他不知道當噩夢變成現實時自己能不能擺脫“山神”的懲罰,所以深深的不安一直刺激著他不斷錘鍊著自己的身軀。直到現在,他相信自己已經是黑虎族、甚至整個五指山所有部族中最厲害的人,可是他仍不能確定自己可不可以與山神掰掰手腕,他不知道人到底能不能和“神”戰鬥。
讓他下定決心直面族中山神的是小蘭,他不僅從她那裡獲得了獸皮功法上的神秘力量,也從她那裡得知有人曾經跟所謂的“山神”戰鬥並取得勝利過。既然別人可以,他堅信自己也可以,況且他現在已經得到那個人傳下來的功法,並找到那個人所用的武器。
只是這把武器如今不併是他想象中能夠削鐵如泥的利器,很令他很失望。
流光懷著失落的心情回到了自己家中,質問小蘭:“這就是你所說的殺生邪劍?”
小蘭點了點頭,道:“就是它。”
“可是我沒有看出它的非凡之處。”流光喪氣道。
“從它流傳下來的那一天起就沒有人能夠看出,也沒人會用它,要不然它早就被拿出來作戰了。”小蘭答道。
“既然如此我又怎麼拿它來戰鬥呢?”流光問道。
“‘殺生邪劍’是會選主人的,”小蘭說道:“它只會在認同的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真正的力量。”
“看來它是不認同我了,我並沒有看到它的‘力量’。”
“別太早下結論,”小蘭笑了笑說:“你需要貢獻出一滴血給它,如果它認同了才會屬於你。”
流光想起了獸皮功法中“種劍決”的一段話,確實有句叫做“刺精血以溫養,同生共體……”他點了點頭,咬破了手指,把一滴殷紅的鮮血滴在了那把平淡無奇的“殺生邪劍”上,血滴順著劍刃流淌,浸入了碳黑色的劍柄中,殺生邪劍整體卻無任何明顯的變化,流光搖了搖頭嘆氣道:“還是不行。”
小蘭卻雙目發光,興奮的說道:“不對,它應該是承認你了!”
流光疑惑的看著小蘭,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