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
連日的奔波,我也有些累了,匆匆洗完澡之後,便準備回房睡覺,可剛走到客廳,手機響了。那個時候,手機也剛普及不久,我納悶誰會這麼晚給我打電話,看了看號碼,應該是用公用電話給我打的。
剛接起來,聽筒裡就傳來一陣刺耳的嘈雜聲,我把手機拿遠,“喂”了一聲。
還是嘈雜的聲音,我結束通話了電話,沒有多想,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手機又響了,還是同樣的號碼。
我再次接起來,這一次,聽筒裡沒有剛剛那種古怪的聲音了,我還能聽到對方沉重的呼吸聲。
“你好?哪位?”我皺著眉頭問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不說話,我又問了聲,還是沒有動靜,惱怒之下,我準備再次把電話掛了,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頭的人,終於開口了。
“李教授……”他的聲音很細,很尖銳,陰陽怪氣的,勉強能辨認出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請問你是?”我還是儘可能地保持禮貌的語氣。
可是,那人卻不再說話了,沒一會,聽筒裡突然傳來陣陣淒厲地叫聲,這不是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我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道這人是在哭還是在笑。這陰森的叫喊,聽得我不由地頭皮發麻,一陣發怵。
叫喊聲持續了一會,電話自己結束通話了,我回撥過去,也沒有人接。我在客廳裡站了好一會,確定那人不會再打過來,才進房間,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有人在惡作劇,準備明天去警隊的時候,一起報上去。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我站住了腳,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我轉身朝身後的客廳看了看,突然,我發現了,那個被我放在長椅之上的稻草人,又一次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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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迷霧重重,無頭案
我把整個客廳都給翻遍了,也沒找到稻草人在哪裡,就一個洗澡的時間,稻草人竟然就不見了。我看向緊鎖的大門,又看了看緊閉的窗戶,沒有人進來過,那麼稻草人絕對還在這個屋子裡。
我又仔細地搜尋了一番,最後把目光瞟向了孟婷和母親的房間,只剩下這兩個房間沒有搜過了。母親和孟婷應該已經睡下了,我本不想去打擾,但這稻草人實在太過詭異了,很可能是母親和孟婷趁我洗澡的時候,把稻草人收起來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母親的房間門口,剛準備敲門,就聽到母親房間裡一陣嗚咽的抽泣聲,是母親在哭。我緊張起來,用力地敲了幾下,哭聲停了下來,我朝著裡面喊了聲:“媽,你沒事吧?”
母親說沒事,讓我趕快去睡覺,但她的聲音中還帶著哭腔,我放心不下,又敲了幾下門,讓母親把門開了。沒一會,房門開啟了,昏黃的燈光下,我看清了母親滿是淚水的臉,母親年紀大了,臉上的皺紋也增了不少,我看著一陣心疼。
她手裡正捧著父親的照片,我立刻明白母親為什麼哭了,這是想念父親了,我拉著母親的手,坐到了床邊。照片上的父親,很年輕,我也很想念父親,我對他最後的印象,停留在火車站的月臺上,那一別,沒想到成了最後一面。
父親是個木匠,手藝很好,當年在這一片都出了名,再加上他待人很好,所以大家都親切地喊他師傅。一開始,我不能理解母親為什麼不讓我見父親最後一面,大冬天地,那麼快把他的屍體火化,後來聽街坊說,父親發瘋了,可能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會傳染,母親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父親死後,母親也沒有再嫁。我把裝著父親照片的相框拿了過來,看了幾眼,放在了桌上。母親不再哭了,讓我趕緊去睡覺。這間屋子,小時候是母親和父親的房間,很簡陋,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什麼都沒有了。
屋子裡用的還是老式的燈泡,燈泡上都已經發黑了,屋頂的角落裡,還結了幾個蜘蛛網。我仔細瞅了瞅,也沒有發現稻草人,我問母親是不是洗澡的時候出去過,母親搖頭否認了。母親身體不好,我只讓她早點睡便出去了。
離開母親的房間,我又敲了敲孟婷房間的門,母親沒有拿,那就是孟婷拿了。孟婷似乎睡死了,我足足敲了兩分鐘,孟婷才把門開了。孟婷正穿著自己的單薄的睡衣,她比我小几歲,又是杜磊的女朋友,我把她當妹妹看,她不介意,所以我也不介意。
我問孟婷是不是拿了稻草人了,孟婷聽到這三個字,睡意全無,我跟她說稻草人又不見了,她嚇的臉色發青,拉著我進了屋子。我仔仔細細地搜了個遍,依舊沒有找到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