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是一槍!
嚇得藍驍戰一哆嗦,卻不見中槍,這一槍還真差點打中老董,就在不遠處炸響,石頭渣子濺起嚇了董淳潔一跳,他氣憤地道著:“這尼馬專業的叛變,不叛變的不專業,槍法這麼爛,當暴.恐分子也不合格啊。”
“嗨,放下那頭光豬,饒你們一命。”仇笛隔著老遠喊著。董淳潔這真怒了,扯著嗓子回罵著:“****大爺的,說誰呢?”
“說你呢……我們不能白乾啊,加多少錢?”仇笛喊著,躲在一處凹下去的地方。另一邊也躲在稍凹的地方,聞得此言,董淳潔暴跳如雷,站起來扯著嗓子吼著:“滾遠點,一毛錢都沒有。”
此時,一聲怒吼,一輛越野車從藏身之地飛躍而出,距離老董的地方不過幾十米,頭頂。窿窿作響的直升機像天外流星,飛馳而至,董淳潔一瞬間哈哈大笑了,壯志得酬了。
也在此時,仇笛已經完全的安靜下來了,像就剛摸槍剛摸弩時候,首先學得是心靜,浮躁可抓不到獵物,他的眼睛透過三點一線,準星裡能看到穿著褲衩,醜態無比的老董,他滿臉血跡,他在放聲大笑,那樣子不知道什麼地方讓仇笛覺得很感動。
信仰真是不長眼的東西,附在這傢伙身上簡直是個笑話。
“可是,有信仰的人,仍然讓人很欽佩……這次免費。”
仇笛喃喃著,放鬆著心情,耳邊失去的聲音,視線在變得清晰,當藍驍戰剛剛露頭,以老董為掩護時。
砰……槍響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老董覺得腿下一涼,似乎有子彈穿過,不過沒打中他,他低頭一看,正中藍驍戰的左腿。
砰……又一槍響了,接著一聲慘叫,老董瞠然看著剛蹲身胸上就綻開血花的藍驍戰,驚得一個激靈,一百米開外射擊,從他腋下穿過,正中藍驍戰的左胸。
這那是爛槍?這是示敵以爛,等機會取命呢。真把老董驚傻了。
“老董快跑。”戴蘭君在藏身之地喊著。
“快……跑!”
仇笛站起身來了,朝著衝出來的越野車砰砰開槍,邊開邊奔,邊用盡全身力氣吼著,老董此時才想起來該幹什麼,一點也不疲累了,撒丫子就奔。
砰……一聲槍響,很輕,仇笛的視線裡,看到了那輛越野車打著旋,放棄了藍驍戰,向奔跑的老董開了一槍,疾馳而去,跑出去不遠的老董像斷線木偶,撲倒在地上,消失在視線中。
“老董…老董……”仇笛提著槍,奔向老董。
在距離藍驍戰倒下的地方十幾米處,光溜溜的老董趴著,後背中槍,他摸摸脈,老董自己倒哼哼開了,仇笛揀了塊石頭往傷口輕輕一壓吼著:“別動啊,等著救援。”
“嗯,你別走啊,我加錢。”老董喃喃地道,巨痛襲來,讓他眼冒金星,氣息漸弱。
“少尼馬裝,死不了。”仇笛沒理會他,直接奔向戴蘭君的藏身地,她沒有多遠,一處灌木叢後的凹地,僅僅是能勉強遮住人而已,她正吃力地往起站,仇笛看她受傷的手垂著,血淋淋的;腳光著,也是血淋淋的,他幾步跑上去,攙著人,戴蘭君攬著她的脖子,站直嘍,那劫後餘生的感觸是何等的強烈,一下子哭了,哭著抹了把淚,狠狠地在仇笛臉上掐了一把,像幸運又不幸地怪著:“你怎麼真衝上來了?”
“那總不能看著你送死啊……”仇笛道,給她抹著臉上的血、淚。
“你猜對了,我們都是誘餌……這就是個送死任務。”戴蘭君有點難受地道,她是最後一刻才知道的,那時候,除了硬著頭皮,已經別無選擇。她看著直升追向越野車,有點失落地道著:“還是沒有親手抓到他。”
“你以為他跑得了……聽我的,開始數,10…9…8……”仇笛架著她,壞壞地笑著,莫名其妙地數著數,戴蘭君愕然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還沒有反應過來,數也沒數完,那車像被繩子拉住了一樣驟停下來,再也跑不動了,眼看著直升機上槍口對著它,繩索上往下滑作戰隊員。
“包……包小三在哪兒?”戴蘭君明白了,這事包小三最喜歡幹,她好奇問:“怎麼幹的?堵排氣筒了?”
“那多小兒科,而且不實用,萬一停得太近不得和我拼命麼……開啟油箱,給它灌瓶水,水比油重,往下沉,只要一沉進輸油管,直接熄火,他甭想發動……”仇笛笑著,似乎想把戴蘭君逗樂,可戴蘭君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憐惜地看著仇笛,彷彿受傷的是他似的,仇笛扔了槍,脫了上衣,把戴蘭君裹著,同樣憐惜地道著:“我說老鰍有問題,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