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國還有谷映塵這樣一個能隻手遮天的人物,如果今天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話。齊顏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以免客棧裡的人出什麼亂子。
“爺,您還真敢說。”簾後緩緩步出一個女子,纖若無骨的手臂纏上谷映塵的脖子。比起齊顏和谷映塵並不算絕色,但女子特有的嬌柔卻別有一番風情。正是弱柳扶春緒,含煙紅雨稠。“齊嚴確實賞心悅目,可是爺,他貴為千日國當朝丞相,又手掌百萬雄獅,不是咱們輕易能招惹的人物啊。”
“夕顏,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提醒我了?”谷映塵伸手端起齊顏用過的酒杯一口飲盡,酒微涼。
柳夕顏稍稍訝異,她緩緩放開手。“爺,您認真的?”
“你想知道?”細長的眼淡淡地掃過柳夕顏。
柳夕顏正了正臉色,她跪下身子,將臉貼在谷映塵腿上。“夕顏自小跟著爺,只求永遠伴在爺身側。”
谷映塵勾起柳夕顏的下巴。“你一直很聰明,所以你是特別的。我還是那句話,若將來覓得良人,我定讓你風光大嫁。”
柳夕顏拼命搖頭,再次將臉埋在谷映塵腿上,妄求能以此溫暖自己顫抖的身軀。
她一直呆在他身邊,一直!世人皆以“地下夫人”稱呼她,天下人都認為她對他來說是特別的,所有人都認為她與他那些玩膩就棄之如履的玩物不一樣。只有她知道,她僅僅是這些人裡最不會奢求的人,所以她留到了今天。她並不是不會奢求啊,只是她將這份奢求埋葬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兒時的邂逅成了痛源,童話欺騙了世界,蒼白了容顏。可若忘掉他,便是忘掉自己的心。愛嗎?不戀也恨。她早就忘了胸中究竟是何種情緒了,也許還有愛,不能離,離不開。
若是無緣,今生怎有偏遇見他;若說有緣,如何心事終虛化。還是在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