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她看看自己是真的為她著想,同時也讓韋姜知道不要做那些小把戲。
那廚娘見裴菀書語氣淡緩,神色平靜,知道她沒生氣,但是又揣測不出她的意思,忙跪下回道,“夫人,有江大姐吩咐,我們不敢亂做。李側妃院子端菜的人奴婢還認識,奴婢可以對質!”
江氏也忙說確實如此。
裴菀書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她們不必拘禮,都放鬆一點,“你們飯菜做得不錯,但是估計我們王府這些年的菜式沒換過,側妃吃不慣,這樣吧,江嬤嬤你去告訴羅管家讓他從外面請幾個酒樓的大師傅來,我們重金聘請,以後你們也輕鬆一點。”
江氏忙應了。
江氏立刻差人去給羅管家遞話。裴菀書又讓江氏陪著去別處的廚房轉轉,最後早餐好了,各處來取。裴菀書索性領著丫頭在廚房和廚娘們一起吃。
雖然不同桌,廚娘們也拘謹,裴菀書喝了一小碗粥,吃了兩個小籠包便告辭。江氏忙放下碗筷跟著送她。
裴菀書一路上不動聲色地看過去,鬼鬼祟祟的人倒是不少。
廊上沒人地方,裴菀書隨口問道,“江嬤嬤,韋側妃打賞你們了吧!”
江氏忙躬了躬腰,“回夫人,老奴推不掉便只收了幾尺帛,銀子沒敢要!我們那裡的廚娘也都如此!”
裴菀書微微頷首,“廚房就是做飯的地方,其他的不要管也不要聽。兩個側妃都是主子,得罪了哪個你們都擔當不起!”
江氏忙點頭稱是。
“回頭你就吩咐一下,將給李側妃和韋側妃送飯的人都換掉,以後親自送到各自院子指定的人手裡,韋側妃那裡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說的,那些個送飯的嘴不老實,攆出去了!”裴菀書斷定是韋姜讓人對李紫竹說了什麼,就算不是她的事情,反正王妃趕兩個送飯的她也沒什麼話說,但若是她也讓她知道有寫沒有必要的動作不要亂動。
江氏忙應下來,“夫人請放心,奴婢物色得力的人送飯。”
裴菀書笑了笑,“江嬤嬤回去吃飯吧,你做的粥我愛喝。可是那兩位就未必,所以盡著好菜給她們,我們院裡正常就好!”
江氏受寵若驚,連聲說自己做的不好,還請夫人多多訓責。
李紫竹也奇怪,那日大鬧特鬧,可是一連幾日卻又極為消停。裴菀書聽說她獨自進了一次宮,可能是跟皇后娘娘討教去了。
一連幾日韋姜定期每日早上來請安,說是請安無非就是說說家常,旁敲側擊,或者極盡地拉攏。
裴菀書心裡也感嘆自己,但凡正常一點自己就會非常相信韋姜是個好人,因為水菊都說她端莊恭敬,和顏悅色,是個溫良女子。
她經常想如果自己是韋姜會如何?絕色容貌,有兩個對頭。一個是靠山跟她有的一比的李側妃,一個是地位高她一點的正室王妃,兩個容貌心智都不如她,會如何?
她那樣一個心思縝密,見識不俗的女子會甘心居於人後,這樣每日恭敬地來給自己請安?
那麼她會先對付李側妃還是自己?
她拉攏自己對付李側妃,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平日言談也盡顯這樣的意思。
那麼李側妃那裡呢?她是絕對不會如自己這般明目拉攏,因為兩人向來不對付,就算她想只怕德妃也不肯,而且就算德妃肯,李紫竹那火爆子脾氣也不會接受。
靠什麼呢?坐山觀虎鬥是最好的策略,別人兩敗俱傷,她煽風點火。
想讓自己對付李側妃,可是自己不肯出手,李紫竹又不可能和她聯手。
如何呢?裴菀書想的頭痛,腦子卻停不下來。
沈醉,沈醉,真是個禍害!
韋姜肯定會讓自己和李紫竹相鬥,那日飯菜之類的事情只怕也是她的計策。自己不都,她想辦法逼著李紫竹來鬥。她一定算準了那位暴脾氣大小姐的弱點,什麼能讓她一觸即發,什麼能讓她歇斯底里!
好厲害的一個女人!裴菀書頗感頭痛。
閒逸居沒有集中的大花園,在迴廊拐角之處或者院子裡有幾塊地方,堆石為山,綴以幾叢慈孝竹,或者幾棵芭蕉,幾叢應景的當季花而已。京城雖然不是特別靠北,但也不溫暖,這花如今除了菊花在就等待下個月的梅花了。
裴菀書獨自走了走,倚在泰山石的假山上看著那幾株枝椏遒勁的梅樹,想望著它們早點綻放點綴一下這空蕩的院子,給一覽無餘的視線幾點盛載,莫讓目光寂寥。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從菱形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