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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部分

“楊尚書?”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連楊尚書都不知道?貴妃娘娘的族兄;當今戶部尚書”

來的正是楊家人的儀仗;乃是楊釗的長子太常卿楊暄。他嫌擠在李隆基一行的列車上不自在;故此自己帶著儀仗隨從;獨自趕往溫泉宮。

他倒算是小心的;前些時日兄弟捱打的事情才過去不久呢;故此對於周圍百姓的圍觀;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是欲出春明門。但一到門口;遠遠便瞧見十餘騎從城外回來;看情形應當是送李隆基離開長安的官員。雖然沒有打儀仗;楊暄一眼看到了那十餘人中有葉暢的身影;面色當即一便;揮手道:“收住儀仗;快;收住儀仗”

這話原不該他自己喊出來;可此時不喊;後邊人未必知道。然後他從馬上下來;避讓到一旁;葉暢入城之時;他還恭恭敬敬地彎腰一揖。

葉暢看著他;停住馬;向他頷首:“原來是太常卿你未曾隨侍天子?

“小侄坐不慣列車;總是暈車;故此另行。”

“哦;路上小心。”葉暢淡淡地道。

這個楊暄;在他面前倒是恭敬得過分;彷彿他是長安城中的頭號紈褲一般。聽了他的話;楊暄額頭頓時冒汗;又恭聲行禮:“是;是”

葉暢懶得與他多說;這樣搭兩句話;不過是寒喧罷了。他自領隨從;進了長安城;在他走出老遠;楊暄才敢直腰;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今日這一關算是過了;走走;快走”

他也不遮掩自己對葉暢的畏懼;旁邊人看得都是發笑。等他的儀仗走過之後;方清又陰陽怪氣地道:“原來這就是楊尚書家人……嘖嘖;當真是威風;只不過還有更威風……”

“呸”那門丁早就瞧他不順眼;幾人頓時圍上來;一槍桿便敲在他的腦袋上;把他的怪話敲了回去。

“鄉下的土包子;你可知方才過去的是誰?那可是遼東行軍副總管、劍南節度使、安西大都護葉公諱暢者是也你道方才的貴人們為何不淨街;讓你這般下賤貨在這裡風言冷語?就是因為葉公在這門前打斷了淨街的御史大夫之子王準的腿;長安中的貴人子弟;哪個不怕被葉公盯上”那門丁一邊拿槍桿敲打著方清;一邊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葉公在邊關上砍的胡虜腦袋;比你見過的人頭還多;竟然敢對他不敬?”

方清按著頭;皺著眉:“葉公……那麼年輕;就是什麼葉公?”

這廝連葉暢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倒真是個鄉下土包子;袁晁心中多少有些瞧不起。

與方清不同;葉暢的名字;對袁晁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不知聽說過多少遍了。

原因便在於袁晁來自於台州;此時台州又稱臨海郡;面對大海;航運便利;多有海船往來;當初大盜吳令光便曾攻破台州。袁晁與吳令光的餘部有一些聯絡;知道吳令光手下有些人;曾經混入過葉暢開拓遼東的隊伍之中;但後來企圖發動兵亂;被葉暢盡數擒殺。

更重要的是;葉暢的財富;有半數來自於海上;對此他是一清二楚。

“這位葉公;乃是活財神;你休要胡言亂語了;走吧;可以通行了;我們兄弟還有公務要做;咱們就此告辭。”袁晁向方清拱了拱手道。

方清聽他就要告別;卻不願離開;跟在他身後道:“袁兄知道這位葉公的根底?何不說與我聽聽;我也想知道;連貴妃娘娘的親戚都畏之如虎者;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我們兄弟;最敬服這位葉公;他在邊疆殺胡之事就不說;真正讓人佩服的;是他在遼東打下的局面;還能出海尋得那傲來國”

袁晁不想理會這個方清;他弟弟卻是個話嘮;覺得方清甚對自己胃口;故此拉著他道:“我們此次來長安;一是來辦公務;二麼;也是想看看有沒有福氣遇到葉公的手下;尋他的手下打聽些事情。”

“哦;什麼事?”方清還是糊里糊塗。

“自然是他如何經營生財之道;我們台州靠海;也有不少海船;若能得葉公指點;就能發財——就和揚州的王啟年一般;哦;你是定然不知道這位王啟年的……”

“誰說的;別人我不知道;王啟年我還會不知?我在揚州;還親自上場踢過足球戲;如何會不知道王啟年”方清不知道葉暢;倒是知道王啟年:“不過聽聞他如今不辦足球戲;而是去挖什麼金山……莫非真給他挖到了金山?”

“自然是真的;那船就是從我們台州出去的;眼見他滿載黃金而歸”袁瑛吹噓道:“我親眼所見;絕非虛言”

“這又和葉公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