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楊礎按一頓揍;難道還不是一件區區小事?葉暢要對李隆基揮拳頭;李隆基也只是將他關到大理寺的牢獄中禁閉了些時日;連貶官都不曾有;便又放他出來……這種恩遇;也確實讓人羨慕。
“哼;宮中之事;你們莫要亂傳”
葉暢對李隆基揮拳頭的事情;對楊釗來說當然不是什麼秘密;只是吉溫這廝也知道了;他心裡有些不快活。確實;葉暢要打李隆基;李隆基都沒有怎麼責罰他;這其間暗藏的深意;實在耐人尋味。
想到這裡;楊釗情不自禁嘆了口氣。
“楊公;天子如此寵信葉暢……葉暢既能賺錢;手中又有兵權;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啊。”
“我知道;這還用你說;但有什麼辦法?”楊釗頓了頓足;現在葉暢對他完全沒有用處;反而在某種程度上威脅到他的位置;他心裡確實是欲除之而後快。原本因為陳希烈在;他還想將此事放上一放;但如今看來;還是及早做準備才對。
“有軍功;又能賺錢;這等人物;若是進京……莫看他如今年紀尚不足三十;等他年紀到了;楊公;你如何自處呢?”吉溫又道。
葉暢當宰相;這是遲早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這樣認為;甚至也有人探聽過李隆基的口風;李隆基不置可否;唯一透露出的訊息;就是他認為葉暢年紀還輕了些;難以服從。
楊釗人不傻;吉溫反覆挑唆;若是無計;豈會如此。他瞪了吉溫一眼:“吉公;你有話就直說吧”
“葉暢此人;不可使之入朝;以他聲望;入朝即使不為宰相;亦是楊公心腹大患;此其一也”吉溫伸出一根手指頭道。
楊釗點了點頭;當初他把葉暢拉到劍南去;後來打發到安西去;為的都是這個目的;葉暢在朝中的影響太大;他身邊的利益集團也太多;絕不能讓他呆在長安;甚至京畿都不行;必須讓他遠離中樞。
“葉暢如今在遼東;半有兵權;劍南的高適;乃是他的黨羽;在安西又收攏人心;料想用不著三五年;安西之兵;也盡為其所有……這亦是極危險之事;楊公可以向聖人明說此事;此非保全功臣之道;請罷葉暢兵權。”
楊釗也是一抖。
葉暢到現在還只是跋扈;並沒有謀反之意;朝中罵葉暢跋扈者不少;說他狂妄自大目無法紀者也不少;但倒沒有人會懷疑葉暢謀反。至少到現在;葉暢對李隆基還是甚為忠心;無論是什麼好東西;總少不得李隆基的一份。
但現在不謀反;不等於永遠不謀反;特別是李隆基年紀越來越大的情形之下;若是李隆基有個三長兩短;安西、劍南、遼東三地的兵力;得了葉暢的秘令生起事端;那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楊釗點了點頭;不能讓葉暢再擁有更多的兵權了。
但是他又猶豫起來:“既不讓葉暢在中樞;又不讓他為邊將……那如何安置他?莫要說拿他下獄或者罷其官職之蠢話;他對天子揮拳;天子尚不怪罪;靠著三言兩語;豈能奈何得了他?”
“楊公說的是;所以前邊兩個;都是一步步來;治標不治本之法。”吉溫細聲笑了笑:“以卑職愚見;明年;先讓他回安西再呆些時日;避免他起疑心;同時方便楊公集中精力收拾陳希烈。然後;楊公可以拋一個餌與他;讓他放棄兵權。”
“餌?”
“修路。”
“什麼?”
“葉暢一直都向朝廷提;要修轍軌;而且在部分地方;要以鐵轍軌取代木轍軌;只不過朝廷一直覺得;這些做起來不容易……若是過兩年後;楊公已經為相;在朝中設築路大使一使差;統管天下轍軌;這使差之職;楊公以為何人可當?”
吉溫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
轍軌的作用;現在越發明顯了;特別是轍軌與運河相配合;使得長安城糧食、絹帛的價格都變得非常穩定;無論是運河可以通航的夏秋;還是運河、黃河封凍的冬日;都有比較穩定的物資運送到關中來。
除此之外;轍軌也使得大宗商品的流通變得可能;以前要十駝馬駝著的東西;現在只需要兩匹馬就足以拉著到處跑;這讓各地的物產充分運轉起來。
故此;現在朝廷當中;修轍軌、修運河的呼聲不絕於耳;只不過隋煬帝搞大工程將國家搞滅了的前車之鑑;讓大夥有些畏懼。
葉暢是所有呼籲全國建轍軌的人中;最為活躍的一個;他甚至提出了由安東、雲南兩大商會再加一個安東銀行;三家合力;包建轍軌同時獲取轍軌五十年運營權這樣一個出奇大膽的建議。
“唔……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