賁團的將官們邊喊邊有節奏的著舉著手中的烏鋼槍。更多的人加入到這聲音的洪流之中。烏鋼槍豎起了一片槍林。
鄭潛揮了揮手,讓這股巨大的聲音平息下去。
“不錯。你們是殺過我鄭家的人,但這份仇恨,我不能記在你們的頭上。這份仇,我記在那些釋出這道命令的人頭上!”
“就在不遠處,就有雪狼營的兩萬五千人,正虎視耽耽的盯著我們這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以我們五千人,去和雪狼營的兩萬五千人硬拼。我想問一聲,”鄭潛將聲音夾雜些霸氣,“你們怕嗎!”
一位千夫長一舉烏鋼槍:“戰死不作懦夫!”
虎賁團的這些軍漢們的熱血被鄭潛的這一個“怕”字挑了起來。虎賁團只有戰死的漢,沒有逃跑的兵。
“寧可戰死,不作逃兵!”
“虎賁團沒有懦夫!”
“此去殺敵,不成功,便成仁!”
各人都粗著脖子七嘴八舌的喊了起來。一時沙場之上的聲音變成了一片的嗡嗡聲。
鄭潛仰天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聲音透過廣場,將眾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好。都是好樣的。我就知道虎賁團沒有一個孬種!虎威。有酒沒有?”
“有!”
“拿來!’虎威朝著軍帳那邊一揚手。一隊軍士抬著幾大缸酒放到了沙場高臺的下面。一個軍將端起兩個碗,在缸裡滿滿的舀起兩碗酒,送給了高臺之上的鄭潛和虎威。
“虎威。還有各位兄弟。”鄭潛端著酒,等著五千將士都分酒完畢。五千個人,五千隻手裡端著五千碗滿滿的酒。
鄭潛將酒碗凌空一舉。
“來,讓我們一起共飲此杯。”
五千只碗同時舉起來。
“蒲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瑟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來,兄弟,幹!”鄭潛一仰脖,張大了嘴,高舉著的手一翻掌,一碗酒像瀑布飛流一樣,倒進了他的嘴裡,濺到了他的臉上。他的喉結上下嚅動著,大口大口的喝著。
一碗酒喝完,鄭潛抹了一把臉。
“痛快!痛快!”他大喊著。
虎威也大笑起來。
“痛快!痛快!”
鄭潛和虎威將碗同時朝高臺的地上大力的一砸,碎瓷四濺。像剛剛倒進鄭潛嘴裡的酒。
虎威拿過自己的烏鋼槍,高舉過頭。
“兄弟們,上馬!今天我們痛痛快快的殺一場!”
五千名黑盔黑甲的將士,動作整齊的學著他們的頭領將碗砸在地上之後,蹬鞍上馬。
“目標,雪狼營駐地,出發!”虎威將烏鋼槍的槍尖朝著雪狼營的方向遙遙一指。五千騎士順著槍尖的方向,由慢而快的開始了狂奔。
五千鐵蹄狂奔,帶著一陣隆隆之聲,仿若潮水般向著雪狼營急馳。
眾將官尚未完全衝出沙場,就聽得天邊一陣清亮的長嘶之聲傳來。眾將官齊齊抬頭,便看到一匹通體雪白的神駒,正張開著一雙巨大的翅膀,從天空急速飛來。在它的額角的位置,伸出了根螺旋狀的紫金色的尖角。
正是大白變身而來的獨角神獸。
“忽”“忽”巨大的翅膀帶起的風聲,由空中到地上,打起了旋。大白便穩穩的落在了正欲從高臺離去的鄭潛之前。
獨角神獸再現。國王的那個謠言就已經不攻自破了。眾將士頓時士氣大振。
鄭潛翻身坐到了大白的背上。
“大哥,我先行一步!”
“好。四弟,我隨後就來。今天我們兄弟,比比看誰殺的多!”虎威又是一陣大笑。縱下高臺,一翻身坐上純黑的高頭大馬,一夾馬肚,烏駒吃痛,哧溜溜一聲長嘶,前蹄凌空虛踏了幾下,便箭一般的向著前方的眾將官奔去。
“大白,我們也該走了。”鄭潛撫了撫大白的頸。
大白又一聲長嘶。雙翅一展,上下幾個起伏,就已經越過眾人的頭頂,向木柵欄的方向飛去。
木柵欄的另一邊,雪狼營早已嚴陣以待。
一色的白馬銀甲銀槍,兩萬五千人擺成的四個巨大方陣,氣勢之盛,一時無雙。在最靠前的方陣的打頭位置,正是手執金牌的段蕭。
段蕭四顧打量著這一片白色的海洋,面有得色。
“鄭潛這次你還不死?我就跟你姓鄭!”段蕭獰笑著。
再一刻,看到急奔而來的傳令兵,他的臉又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