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躺下去。
桌子上的等滅了。
她動不了,感覺卻還是很清晰。她能聽到皇上開門走了出去,過了不多久,又傳來推門的聲音。
置身於黑暗中讓她感覺到害怕,有些艱難地開口,“皇上?”
來人沒有說話,腳步一點點靠近,叨婥更加怕了,“是誰,開口回答我。”
回答她的是衣服摩擦簌簌的聲音,那個人解開自己的衣服,站立在叨婥的面前,因為黑暗,她只能看到他在黑暗中一個模糊的曲線。
一束頭髮落在她的臉上,那個人冰冷的手觸到自己的面板,先是臉,然後慢慢下滑,解開自己的衣帶。
“不要,我命令你住手。”
沒有回應,那人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我命令你停下來,否則的話我會殺了你的。”話說到後頭,都有點哭腔了。此刻如果叨婥有一點點的力氣,一定掐住那人的脖子。
一副溫熱的身體覆蓋下來,扁平的胸部碰到叨婥的身體時,兩個人都抖了一下。
叨婥已經開始嗚嗚哭出來了。那人的吻輕輕地落在叨婥的唇上,冰冷的感覺讓兩個人都打了個寒戰。
離開叨婥的唇後,那人的一邊手捂住叨婥的嘴唇,防止她叫出來,另一邊手哆嗦地摸向兩個人的下方。
衣服已經除盡了,她可以感覺到彼此間的溫度有多炙熱。那人一步步逼近自己,在他進入的那一刻,叨婥咬住了他的手掌,一聲低啞的吼聲從他的喉嚨伸出傳出來。
一夜的狂亂帶來了渾身的痠痛,叨婥張開眼睛,然後騰地從床上彈起來,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全身。
皇上穿著明黃的朝服,坐在床前靜靜看著她。
她的臉色有些白,但是看著叨婥的表情卻很和悅,一點都沒有所愛的人和別人上床而表現出來的憤怒和嫉妒。
“他的表現如何?”皇上笑著說。
叨婥反應過來,才知道她在說昨天那個男人,心裡的憤怒頓時就哄得冒出來,整個人縮在被窩裡,看也不看皇帝一眼。
“很糟糕?”皇帝看著她不悅的眼神,有些侷促,“他,他沒什麼經驗。”
咳了咳,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多幾次就會習慣了。”
“我不要。”叨婥打斷她,“我不要每個晚上和一個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模樣的男人上床。”
她豁出去了,“我怕死,也怕別人死,你是皇帝,你的命令我不敢拒絕,但是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帝愣了愣,“我,需要一個繼承人。”她說,“我希望,我的孩子,至少有一半的骨血是來自我愛的人。”
她是一個從小生長在權勢中心的人物,她永遠都不會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她是一個皇帝,也不需要為別人考慮。
叨婥想起昨夜裡那個微涼的身體,心裡面一陣的惶恐。
“那麼皇上,我想知道,昨天那個男人是誰?”
“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王夫,日常生活,你需要陪著我。”
“讓我白天和夜晚分開,你真是個變態。”
“隨你怎麼說。”皇帝淡然,“醒了,就快點起床吃早餐,我父親,等著見你。”
她站起來,率先走出去,留下叨婥一個人氣急敗壞。
用被子卷好身體站起來,離開了床鋪,叨婥才發現,原本潔白的床單上,散著一朵血花。昨夜那男人累極撲倒在自己的身上,喘息的聲音留在自己的耳邊,此刻居然是如此的絲絲分明。他疼痛得捲起雙腳時,那落在她肩胛的吻,即冰冷又熱情。
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而她自己,又是陷入了怎樣一場宮廷醜聞中來了。
16
16、太皇夫 。。。
雖然知道任何人都會有父母,但是叨婥實在不能想象是怎麼樣的父母能教育出這樣性格古怪的一對兄妹。
見了太皇夫,她差點把自己的眼珠挖下來。
面前坐得根本不是什麼不男不女的妖怪,也不是被怨恨折磨透而悲苦的臉。男人只是中年,看上去比常叔年輕不少,穿著簡單式樣的淡色衣服,頭髮隨意用藍色布帶綁在腦後。臉色蒼白,身子骨看上去不是很好。
“太皇夫。”見那人放下手中的書卷,眼睛向這邊看來,叨婥立馬跪在地上,抵著頭說話。
“你是叨婥?”
男人的聲音清雅,讓叨婥有種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