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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放下舉槍的手,一步步的靠近,“現在,卻要竭盡全力的與自己體內產生的慾望抗爭,反正遲早會被慾望所支配,失去自我意識,墮落為想野獸一樣的Level E。”

一縷違心的說著傷人的話,只為了看看兄長流露出的痛苦表情,卻不去想這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一縷緩緩的靠近零,手控制著裝在刀鞘中的武士刀,挑開零胸前破碎的衣服,露出衣服下面的面板,那裡一片白皙細膩,沒有絲毫的傷痕,彷彿剛才所受的傷,只是一個小小的錯覺。

但是,這裡真的受過傷。一縷輕輕俯身,不受控制般,想要去撫摸那片面板。

“你想說的只是這些嗎。”零睜開眼,抓住一縷的手,微微一扯,一縷腳步不穩的踉蹌了一下,跌倒在零身上。

“不。”零的動作讓一縷驚了驚,然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扭動了一下身體找到一個好的位置靠在零身上,雙手環上零的脖子,很是愜意的說,“和好久不見的我的□,有好多話要講呢。”

一縷的頭埋在零的頸邊,本是柔和的面部,展露一個妖嬈的笑容,帶著小孩子似的惡意,在零的耳邊輕輕的問:“想知道嗎,那天的事。”

零在一縷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稍稍將頭往旁邊斜了斜,避開一縷在耳邊說話時帶起的一股子熱風。暗暗的想,自己完全不想知道,估計自己知道的比你要說的多得多。

零的躲避動作讓一縷誤以為他是怕了,害怕知道真相,不敢相信真相,心裡一陣快意,忽略心底一直如絲般糾纏的悲哀痛苦。

一縷抬起頭,牢牢的注視著零的雙眸,掛著一抹溫和中透著殘酷的笑:“其實零應該從以前就一直知道的,在我的心中成長的黑暗,謝謝你一直都和我這麼要好,好開心,開心到憎恨的程度了。”

“一縷。”零嘆息般的開口,捏住一縷的下巴,仔細的觀看一縷的眼睛,他的那雙眼,即使在黑暗中也亮的驚人,一抹被絕望縛住的希望,死死掙扎,堅韌的讓人心悸。

下巴被挾制,讓一縷驚慌的想要躲閃,只是怎麼也避不開,更可怕的是,自己彷彿已經被看穿。

零看著閉上眼的人,暗歎一聲可惜,即使心裡有著還想要看看的慾望,也不忍心強迫。

一縷此刻緊閉著眼,微微顫抖的唇,無不顯示著他的脆弱。零鬆開擒著他下巴的手後,一縷如鴕鳥般,將頭埋在零的頸邊不在抬起。

靜默在兩人間傳遞。

靜謐的美好,但是,這樣安寧的氣氛,卻挖出了一縷緊緊埋藏心底,以為已經腐爛消失掉的東西。那個小時候偷聽到的,父親和母親的談話,殘忍的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否定的事實。那樣的讓人痛苦。

一縷不在乎零的優秀,不在乎父母給與零更多的關心,不在乎老師眼中對零的讚賞。然而,非常在乎,不能和零在一起這樣的事。明明是最親近的存在,為什麼要分開。

因為一縷體弱多病,所以無法跟上零,清楚的知道只要說一聲,零是會為了一縷停下腳步的,但是,不想要這樣。命運給的抉擇,好難。

幼年的疼痛,現在的一縷幾乎淡忘,因為已經沒有了痛苦的根源,閒大人已經治好了一縷的病。閒大人是神般的存在啊,默默聽著自己和零相同心率的一縷,更加堅定了要和零一起追隨緋櫻閒的心。

“我很可憐吧,零是不瞭解的,相同的雙生子出生之後,總是被放在一起比較,被同情的心情,讓人感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悲慘……”一縷柔柔的敘述,情緒不知不覺間被帶起,抓著零肩膀的手,修剪整齊的指甲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滲入零的皮肉。

“為什麼,被那個女人支配。”零有本事甩開一縷的,只是感到懷裡的人不住輕微顫動的身體,就有了那麼一點點的不忍心,小小的鄙視了自己一眼,零用問題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不知道,為什麼呢。”一縷不禁被零低沉的嗓音吸引,慢慢的陷入沉思。好像是因為,在第一次看到閒大人的時候,就發現她和自己很像,都妄想想要抓住飄渺的東西。在閒大人面前,可以毫無顧慮的顯露出自己的心,想要和零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離的願望。

零挑眉看著懷中安靜下來的人,這會兒倒是乖的跟貓一樣。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零感到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就算是自己的親妹妹,也沒有如此的覺得接近彼此。一模一樣的人,不同的選擇,可以走的很遠,也可以靠的很近。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對我來說,父母漸漸的變得無所謂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