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倔強的小貓啊。”紅瑪利亞冷冷的看了一眼零,腳步輕盈的離開滿是血腥味的房間,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個帶面具的人,恭敬的姿勢無一不顯他對紅瑪利亞的狂熱崇拜。
紅瑪利亞轉頭淡淡的向他笑了一下,目光狀似無意的掃了眼從零口袋中掉出來的東西,黑色的烏木,沾血後,顏色更加的深沉。
“把他搬到房間裡去。”紅瑪利亞揚了揚下巴懶懶的下達命令。
“讓他活著嗎?”戴著面具的青年嗓音出奇的柔和,紅瑪利亞的背影頓了頓沒有回答的離開了。看著走遠的人,一縷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面上遮住眼睛的面具,明知道不可能得到回應,但還是微微的有些失落,掃了眼地上的人,心中再次的浮現出複雜的思緒。
蹲下身,伸出手,細細的摩挲對方的臉,明明和對方長得一樣,明明沒有什麼不同,不,有的,從一開始,自己就是弱小的一方,如果……
手慢慢的滑到對方的脖子上,只要,只要微微的用一下里就好了。為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慌忙的離開對方,卻看到自己在無意識中讓對方脖子上留下了青紫掐痕。
看著傷痕呆愣了許久,一縷面上緩緩的流過兩道水痕,晶瑩的液體自下巴處滴落。溫柔的伸出手,將昏迷的對方攬到自己的懷裡,緩慢的拍打對方的背,心裡是滿滿的喜悅。哥,你並沒有強大到不需要我,我們是一體的,在母親的肚子裡的時候就是一體了,沒有什麼能分開我們,我們會一直追隨在閒大人身邊的,閒大人是那樣的強大,那樣的溫柔悲傷,和哥哥一樣的溫柔。
靜謐的房間,無人打擾的兩人,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幸福。但是,是否有人看到了,人與吸血鬼之間的區別。人是不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癒合傷口,恢復的連疤都不留下。
雖然紅瑪利亞的一刀砍的不是很重,只是創傷的面積過大大,導致傷口流血很快,但即使是這樣的傷,也在時間的一分一秒中,以驚人的速度癒合消失,如果不是染血破碎的衣服昭示著剛剛的經歷,很難相信,零的身上受過傷。
如此明顯的違和感,沒有人去在意,或許,都在下意識的忽略。
玖蘭樞安靜的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傷好的零,悄悄的離開了。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靠著沙發,深深的嘆了口氣。
一縷戴著面具的臉看不出神情,他抬起蒼白細瘦的手,輕輕的撫平零眉心的褶皺,扶著猶自昏迷的零,慢慢的走出房間。
地上的一灘血跡,在凝固黑化後,形成一塊黑色的汙痕,又過了些時間,血跡變成了細細的沙子,風一吹,飄散開去,地板恢復到原有的光潔,光潔的可怕。
原以為此時不會再有人來了。
只是,本已經離開的紅瑪利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剛才零倒下的地方,俯身撿起地上的烏木,上面刻畫著一簇嬌豔的薔薇,由一雙纖細的手捧著,身姿隱約難以明瞭。
紅瑪利亞的手指緩慢又輕柔的拂過上面的痕跡,臉上是歡快喜悅的神情,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戰慄。
我們相遇了,沒有錯開
神啊,感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要不要試試一日三更的滋味?
雙生
“我以為你死了,一縷。”撐著床沿,零不動聲色的看著身旁的人。
“啊,你還記得啊,零哥哥。”一縷摘下面具,笑的柔和。心裡卻為對方疏離的口氣懊惱。就算是咄咄的質問的,也比現在要來的好。“別做出那樣的表情啊,我們曾今可是很要好的雙生子啊。”
受傷的看了眼零要掏槍動作,一縷掏出後腰上屬於零的血薔薇,上堂,直臂,對著床上的零笑的得意。
摸了摸懷裡的袋子,沒有。努力思索著自己是在哪裡將烏木弄丟的,但腦中空空完全沒有映象,又想起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默默無語的看著拿槍指著自己的一縷,孩子,你到底會不會用槍,小心走火啊,那一點都不好玩……
零深深的看了眼一縷,然後索性往後一躺,閉上眼懶得想現在的情況,反正死也要死床上,這個願望是絕對不能改變的。話說這個房間的床也不賴嘛,床墊軟硬適中,要是血薔薇倒黴的擦槍走火打到我死在這床上一點都不虧,對了,這床不會是一縷吧,哎呀,要是我死後血染了一床讓他沒地方睡那真是罪過啊罪過,胡思亂想下,全然沒發現一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表情真是頹廢啊,零。真不像樣,以前明明是那麼被人期待的。”一縷看著床上閉眼假寐的人,眼角慢慢的蒙上陰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