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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部分

塞外秋寒,中秋前後,就已經霜降。

曹顒本還擔心弘普與天佑兩個熬不住,沒想到這兩個小的,經過這些日子的奔波,身子骨結實不少。

不僅沒有生病,回到甘州駐地後每次還跟在永慶屁股後去練習騎射。

看著弘普身上的陰鬱散去不少,曹顒打心裡高興。

弘普在阿哥所長大,身邊不是太監,就是宮女、嬤嬤。陰盛陽衰。又沒有慈母呵護,小孩子能德康成長才怪。小小年紀,就一肚子陰暗,實令人嘆惋。

曹顒歡喜沒兩日。就笑不出了。

八月十四。川陝總督年羹堯到抵甘州。

“曹大人,真是好久不見啊”看到曹顒的那刻,他挑著嘴角,似笑非笑道。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六十四因禍得福

‘富養人、貴養氣’這句向話說的果然不解。

同幾年前的倨傲相比,年羹堯在獨掌三省之地後,身上添得是霸氣。加上人到中年,富態許多,看著瑕卜山似的。

他不再像在京城時那般喜怒形於色。而是眼高於頂,不再將曹顒放在眼中。

不過是三年功夫,兩人處境已經逆轉。

不管是官職,還是爵位,還是聖寵,年羹堯已經是皇親國戚、人臣之首;曹顒卻是止步不前,爵位沒有升。官職還是從二品侍郎。

他看著曹顒,不像是看著同朝為官的同僚,而像是看螻蟻一般,輕蔑中帶了狠厲。曹顒只當他小心眼,記恨前兩年在京城時的摩擦;只有站在年羹堯身後的年家次子年富曉得,自己老爹恨曹顒不是一星半點。

那年,年羹堯在京城與曹顒有齷齪。歸根結底,不過是年羹堯瞧不起曹顒,不忿他發跡之快而已。曹顒的身份雖壓著他,可是他只是將曹顒當成紈絝之流,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自家老爺子,卻是因畏懼曹府得聖寵,拖著年老之身,親往曹府賠情;為了避禍,還在他沒有在京的情況下,將年家長房、二房分了家。

他即便為總督大員,老爺子也不稀罕。留在罷官待罪的長子身邊養老。

知道詳情的還好,畢竟是老爺子做主,沒有兒孫反對的餘地;不知道的,還當他年羹堯不孝,獨享富貴,棄老父與兄長與不顧。

將他推到不孝不恭的地步,年羹堯自不會怨憤自家老父,反而恨上了曹家。認為是曹家仗勢欺人所致。

風水輪流轉,如今兩人易地而處。年羹堯看曹顒就跟看跳樑小醜一般。

雖說曹顒不情願,可品級所致,還是他這邊主動見禮。

年羹堯大喇喇受了全禮,也沒有回禮的意思,半晌方笑著道:“早聽說京城來人,沒想到竟是曹大人。莫非曹大人得了恩典,軍前效力?”

軍前效力,都是犯官,年羹堯看來心情大好,如此戲耍曹顒。

曹顒淡淡一笑。直起腰身,道“具不得年大人,聖恩正隆,得以心想事情。”

年辜堯聞言,不怒反笑:“哈哈哈,數年沒見,曹大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膽識過人,口齒伶俐。希望曹大人能在西北保持本色才好。”

曹顒知道,即便年莫堯再狂妄,也不當真將他這個。“欽差”給處理了。可是為了洩憤,說不定要安排些點什麼,來折辱他。

這是年羹堯的地盤,曹顒不會傻的硬碰硬,真去激怒他,可也不能逆來順受。畢竟帶著兒子過來,自己太狼狽的話,別說自己忍不下,就是孩子見了也受不了。

“早先聽人傳言,曹某還不信。今日得見,才發現年大人果然威儀日盛啊!”曹顒道:“出京前,皇上召見下官時,還吩咐過我,讓我到西北後多聽多看。皇上對年大人的恩寵,真是令人不由羨慕!”

不過兩句話,年羹堯的臉一下陰鬱下來。這是威脅?

曹顒的來意,本就在他揣測中。開始時他還以為皇上使曹顒過來;是為了總領西北軍糧草事務。明面上巡視軍屯什麼的,年羹堯是一句不信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兩人相看兩厭,自是不歡而散。

“豎子可恨!”回到自己帳中,年羹堯恨恨道。

年富跟在旁邊,道:“父親,既是他不知好歹,那兒子使人好生讓他長長記性?”

年羹堯橫了他一眼,道:“胡鬧!他雖不在軍前行走,卻是奉旨而來。鬧出難堪來。御前怎麼交代?”

年富撇撇嘴,道:“雖也位列皇親。不過是個額駙,哪裡比得上父親體面?兒子瞧他在說大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