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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部分

說話的道理。你大姐昨兒使人熬了酸梅湯,正好可以喝兩碗!”曹顒道。

七格格聞言,猶豫片刻,長吁了口氣,道:“不瞞大姐夫,我剛見了大姐姐,開口相求……瞧著大姐姐的樣意思,是怕給大姐夫找麻煩,不肯應承。我本不該再厚顏糾纏,可實在是沒旁的法子。”

聽她直言相告,曹顒心中暗暗點頭,可也沒有大包大攬的應承。現下,他也明白過來,這小姨子候在馬路邊,不是等旁人,還是在等自己。

以兩人的關係來說,這樣多少有些不合規矩。

初瑜是曉得輕重之人。親妹登門相求之下,也沒有應承。可見不是好相與之事。

曹顒腦子飛轉,在思量七格格的用意。

七格格見曹顒神色淡淡小並不接話,只覺得最後的希望也要破滅,臉色露出哀色。是咬著嘴唇強忍不哭出聲,可眼淚還是在眼眶裡打轉。

見她如此,曹顒還是心軟了。

對於淳親王府的幾個小姨子,他還是同這個七格格見的次數多些。七格格是在初瑜出嫁前才出生的,當年她百日、抓周,曹顒都曾見證過。

說起來。算是看著七格格長大的。

見證一個少女的成長,這個少女還是自己的小姨子,曹顒心中多少有些古怪。

倒不是生出禽獸之心,只是看著她與妻子相像,有些不自在。

身為一個男人,上輩子雖沒有流連花叢,卻能算得上“博覽群書”不管是那個島國出品的文,還是國人的精髓。這小姨子與姐夫都是有文章可做。

他將年家的事想了一圈,大致心中有數,開口道:“你大姐姐也疼你,平日與福晉提起你來,還擔心你過得辛苦。只是方太醫那邊,如今是王府供奉,身上又擔著王府嫡長子安危,早已不再出診。”

七格格見曹顒道破自己來意,又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臉色青白,怔怪半晌,方道:“大姐夫,太醫已經透出話來,我們爺,怕是熬不到冬天……連我們老太爺都叫人預備下壽材。”

外頭雖有年熙病倒的閒話,可曹顒沒想到竟嚴重到這個地步。

“竟已至此?”曹顒不由變了臉色。

他到京城這半月,沒有聽到旁的訊息,卻是無意得知一事。那就是年熙手中有一份摺子,奏得是“火耗歸公”之事。

這還是聽十六阿哥提的。道是有御史盯上年熙,就等著他這摺子出手,就要彈劾年熙。

曹顒當時還覺得好笑,年熙本就是御史,還要被御史彈劾,不知算不算是同行相忌。只是他居家養病,偶爾到衙門一趟,卻能讓人將他擬的摺子,摸個清清楚楚,這實是少了幾分警覺。

按照十六阿哥的說法,如今虎視曉耽盯著年家父子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年熙這個摺子不遞還罷,若是遞了,就要等著四方攻汗。

因為提及“火耗歸公”這雍正朝三大德政之一,所以曹顒當時還頗為留心,靜待下文。

沒想到,最後卻是沒有後續。他那是還覺得奇怪,不知年熙上的是暗折,還是明折留中不發。

他本就對年熙沒有惡感,聽說年熙擬這樣的摺子,更是添了幾分佩服。

年熙才二十多歲,就有這樣的見識,很是不容易。再加上他以前上過的取消“賤民的摺子。可謂是上報君王、下憐百姓,可是比很多官員強出太多。

他臉上帶了鄭重,思量片刻,道:“你先回去,你姐姐不敢應承你,是怕十三福晉那關難過。她會盡力的,到時若是不成事,你也別埋怨她。”

七格格本已絕望,聽曹顒這番話,又生出幾分希翼,不迭地點頭,眼淚已經止不住滾落。

曹顒這番說辭,倒是與初瑜先前所說的切合上,使得七格格心中生出愧疚之心。原來,姐姐並不是不幫自己,而是不知幫不幫得上”

曹顒嘆息一聲,道:“你家中事忙,今兒我便不留客,改日我同你姐姐過去看你。”

七格格不願人前失態,低著頭應了,請曹顒先上馬。

曹顒不再多說,騎馬與七格格別過。

雖說知道這個時候,出面薦太醫給年熙要承擔麻煩與風險,但是聽說年熙病危那刻,曹顒心中還是有了決斷。

這個忙,要幫。

在旁人眼中,年熙不過是年羹堯嫡長子,是可以巴結或者攻汗的物件;在曹顒眼中,年熙卻是一個會顧念國民生計的好官。

之所以用初瑜的名義應承下,是不願七格格心中生了芥蒂,也不願在世人面前將曹家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