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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部分

妻子淳王府七格格。

長兄是宮裡賜婚。娶的是親王府郡主。自己卻只能在落選的秀女中娶妻。這讓本來就已經滿腹怨言的年富,心中怨憤更甚。

“三弟來了。”年熙的視線從年富臉上轉了一圈,神色甚是平淡,絲毫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淡淡地說道:“這是你大嫂,見禮吧。

說著,又對妻子道:“這是三弟年富。”

年富擠出幾分笑,見禮道:“見過大哥,見過大嫂。”

七格格輕輕放開年熙的胳膊。肅身回禮。

年富多看七格格兩眼,卻是瞧出不對頭來。這七格格眉心未散,分明還是處子之身。

他的視線,又移到年熙跟前,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大嫂嫁過來半年了,還不能圓房,他這位大哥的身子怕是真的不好。

這會兒功夫。年老太爺臉上已是添了慈愛,招呼著年熙道:“快來坐下,站著說話,累著可怎麼是好?”

年熙走上前,在年老太爺旁邊坐了。

年老太爺看著長孫,很是心疼道:“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又費神了?要不要請太醫過來?”

年熙搖搖頭,只是笑著,並不說話。

年富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祖孫和樂的情形,只覺得無比刺眼,再也按捺不住,揚聲道:“太爺與大哥先聊著,孫兒先回去了。”

年老太爺抬起頭,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年富同年熙夫婦別了一句,大踏步地去了。

見老太爺有些不痛快,年熙揮揮手,叫妻子先下去,而後道:“祖父,都是一家人,何苦要遷怒到他頭上?當時他還是孩子

老太爺冷哼一聲,道:“孩子?孩子就能在你父親面前給你上眼藥。挑撥覺羅氏將你逼回京來?”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年家也不例外。

這其中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是手足相背,弟弟算計哥哥;繼室不慈,慢待原配嫡子什麼的。

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年熙不願提及,所以他就閉上嘴巴不再說話。老太爺嘆了一口氣,不再說這個,只道:“咱們只清淨咱們的,隨他們鬧騰去。”

年熙笑笑,從袖子裡抽出個摺子,雙手奉送到年老太爺面前,道:“祖父,孫兒擬了這個月的摺子,您幫著看看可好?”

年老太爺聞言,臉上帶了薄怒,也不去接納摺子,道:“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再熬心血,還做這些幹甚?”

年熙剛想說話,臉色一白,撫著胸口咳了起來。

年老太爺見狀,唬了一跳,使勁地拍了拍孫兒的後背,才助他止了咳。

年熙咳的眼淚都出來了,臉上也添了些血色,訕笑道:“不是孫兒違逆祖父,不過是身在其位謀其政。”

年老太爺知道長孫倔強,無奈地搖了搖頭,終是接過了摺子。打了開來。

看著看著,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最後已經沉下臉,瞪著年熙道:“誰在你面前叨咕這些,引你寫出這樣的摺子?”

年熙見祖父變臉。有些惴惴,道:“沒人在孫兒跟前提這些。是孫小兒自己想出來的。如今國庫空糜,內庫也吃緊……前幾日孫兒奉旨進宮給娘娘請安,娘娘留膳,只有八品菜,聽說御前也不超過十品。福建本是入不敷出之地,因前幾年巡撫在福建施行‘火耗歸公’省庫已有餘銀……”

聽說沒有牽扯其他人,年老太爺長吁了口氣,道:“想想你大伯與父親,這個摺子不能遞!”

年熙已經二十幾歲,不再是不解世事的書呆子。

見了祖父的反應,他原本熱炙熱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是了,他是御史不假,在這之前,卻是年家的子孫。

這“火耗歸公”是利國利民的善政不假,卻是要得罪所有的外官,為了家族……

年富到京次日,就請旨陛見。

他雖沒有正式官職,卻是新出爐的一等子,又是年莫堯派回的“特使”所以有資格遞摺子請旨。

是日,剛好是戶部論值。

從御前下來的曹顒,看到候在養心殿外頭的年富。

年富穿戴一新,站在一邊,低著頭做恭順狀。

曹顒掃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隨著戶部幾位堂官離去。十六阿哥已是磨刀霍霍,這個自以為是少年俊彥的年富,該有得瞧了。

因留了心,曹顒就對年富的訊息很是上心。

過兩日,便聽說年富因“水土不服”病倒。

曹顒看聽說了,心中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