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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部分

曹顒怕他想不開,下狠藥道:“你這麼在乎科舉虛名,可是因你四叔、五叔中了進士。就嫌棄我這當爹的是監生出身?”

這真是誅心之言,天佑直覺得腦子“嗡嗡”之響,帶了祈求道:

“父親,兒子沒有,”

曹顒卻不理他,轉身就走。

天佑沒想到父親會這般惱怒,有些發懵地望向初瑜,還反應不過來。

初瑜心中嘆了口氣,扶著他重新躺下。

天佑苦著小臉,道:“母親。兒子心中,四叔與五叔加起來,都比不過父親……”

初瑜道:“你父親只是惱你不愛惜自己,你快些好起來,他就不惱了。”

“真的?父親好像很惱火。”天佑已經顧不上去思慮落第之事,帶著幾分小心,看著初瑜道。

初瑜用手指,戳了戳他腦門。道:“曉得怕了?那就等你病好了。讓你父親罰你跪幾天祠堂出氣。”

“嗯,只要父親能消氣就好。”這會兒功夫,天佑到是乖巧起來。

初瑜見他眼中雖流露出擔心,精神卻比方才好些,稍稍放心,坐在炕邊,哄著他睡下,才放下帳子,走到外間來。

樂青與白露小心地跟出來,初瑜怕擾到天佑,到了西屋坐下,才滿面寒霜道:“我放心將大爺交給你們。你們就這樣侍候?曉得他讀書到四更,即是勸不下,就不能移移貴步。去告訴我一聲?”

樂青與白露兩個,一個是從梧桐苑撥過來,一個是打小伴著天佑一塊長大的,是葵院的大丫鬟。

她們兩個都不敢辯,老實跪在地下。

初瑜見了越發惱,不過想著兒子打小是個有主意的,要是他發下話來。就算是年紀比他大的樂青與白露兩個怕是也只等遵從。

她看著樂青,有些失望,道:“才從梧桐苑過來幾年,看來我就管不得你了?若是你當不得這差事,就回梧桐苑去!”

樂青聽了,道:“太太,”請太太允奴婢將功贖罪。奴婢定好生侍候大爺………”

她這幾年侍候的也算盡心,初瑜皺眉道:“降二等,革三個月月錢。若是還如此散漫。就不敢再勞動你。”說完。又轉向白露道:“早先侍候大爺的那幾個人,年歲大了,都放了出去。只有你年歲小,留了下來,又領了二等的月例。只當你懂事。沒想到你這孩子不知輕重。樂青被大爺嚇住,你也能被大爺嚇住不成?你想過沒有,若是大爺不是在學堂昏厥的,而在馬上昏厥,那會是什麼情形?”

那樣的話,就要出大事,不是吃幾副藥養兩日就能好的。

白露是大管家曹元幼女,早早地葵院當差,李氏與初瑜都不以尋常奴僕視之。

白露唬得臉色發白,紅著眼圈道:“奴婢該死,奴婢早就當去稟告太太才是。”

初瑜道:“大爺是我的命根子。再有這麼一遭,我也活不了了。既罰了樂青,也要罰你,降三等吧處置完樂青與白露,初瑜又去東屋看了眼兒子,見他睡得安詳,才回的梧桐苑。

曹顒在梧桐苑,已經等著心焦。

“那小子如何,還不進鹽津?”見妻子回來,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被爺罵的,顧不得科舉之事,就想著怎麼讓爺消氣呢。可是累的很了,現在睡得正香。”初瑜道。

曹顒聞言,這才放心,坐下道:“都是我不好,自打四弟、五弟中了進士,這幾年就在孩子們面前唸叨科舉傳家,讓兒子負擔太重。”

初瑜想了想,道:“爺,若是天佑不願考了,就等他大些恩蔭出仕吧?”

曹顒點點頭,道:“當然。我雖唸叨著科舉傳家,卻從沒想過逼著孩子們定走這條路。科舉之途,變數太多,不是勤勉就能心想事成的。天佑之前過得太順。又因是長子長孫的緣故,受了太多誇獎,如今失敗了,才鑽牛角尖。等他大些,就會明白這個道路”

天上烈日炎炎,曬著人頭皮發麻,,

天佑只覺得渾身跟浸在水中一般,衣服都貼在身上。額頭上的汗。蜿蜒留下,有一滴直接滑過臉頰,落到他嘴裡。

鹹鹹的,原本口乾舌燥,現下覺得更渴了。

天佑使勁地嚥了口吐沫,只覺的腿肚子打轉。他身子有些站不住。就聽到身後傳來冷哼。

他唬得一激靈,忙又挺直了腰身。

恒生與左住、左成幾個圍著看懷錶。告訴他道:“大哥,已經過了兩刻鐘。再站六刻鐘就好。”

天佑有些無奈,直覺得嗓子眼要冒煙。

這時,就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