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哄呢。”
“曉得你不吃宮裡制的,外頭買的。也未必放心。這個是我們莊子出的,平素天慧用這個下藥。”曹顒道。
十六阿哥低頭看看手中這盒果脯,拿了一塊,送到口中,卻不看說道:“羅嗦不羅嗦,”
安定門內,雍親王府。
四阿哥沒到書房,就見戴錦守在門口候著。他進了書房,戴錦也跟在後頭進來。
“有事兒?”四阿哥問道。
“回爺的話,行宮那邊傳回訊息,皇上已經圈了會試主考官。”戴錦躬身道。
“嗯,誰?”四阿哥接著問道。
“正考官是吏部尚書張鵬麗與戶部尚書趙申喬,副考官是刑部左侍郎李華之、工部右侍郎王懿小為副考官。”戴錦回道。
四阿哥聞言,不由皺眉。這兩位漢尚書這幾年沒少受申斥,已經使得他們遞了幾次辭呈,只是因皇上不準,才依日在,但是已經被奪了實權,“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七百八十三章 春闈
“皇上雖敲打的狠,但能放心使用的,也就這幾個人。
四阿哥揉了揉眉心,不置可否,“可是探聽明白了,景陽宮那日到底有何不對?”四阿哥問道,戴錦躬身道:“回爺的話,這次折了兩個永和宮的人手,詳情無人的知,行宮那邊,也有折損,奴才思量一日,十六阿哥出事那日,宮裡除了宮嬪產子,再無其他大事。能使得德主子與宜妃娘娘兩宮出面料理的,也只有此事了”,說到這裡,他猶豫了一下,道:“倒是行宮那邊,有傳言說是個二阿哥負傷,因沒人得見,也不曉得訊息真假”,雖曉得其中不對勁,但是想來是宮裡處理的乾淨,並沒有雜音出來,四阿哥撂開此事,道:“西邊,可有了準信?”
“兵部那邊報的是西藏局勢正在對峙中,有拉藏汗上表朝廷求病,西北傳來的訊息,卻是布達拉城已經失守,拉藏汗已亡,還說有青海臺吉投了準格爾,卻都是軍中傳言,並沒有實證”,戴錦說道,四阿哥沉默半晌道:“你怎麼看?皇阿瑪會如老十四的願麼?”
戟錦稍加思量,道:“西北情況糜爛如此,已經從新疆波及青海、西藏,若是朝廷不出兵,等準格爾在西藏立穩腳,就越發難以剿滅,現下,指定會派大軍出兵西北,若是想要趕在明年春發病,大軍今年秋冬就要發往西北,諸個皇子中,能領兵出征之人,也就只有十四阿哥”,“可憐十三弟”,四阿哥嘆息一聲,臉上露出幾分悵然之色,戴錦是他心腹,自然是曉得,這聲嘆息,也是主子身有所感,最近個把月,宮裡的德妃與十四阿哥都比過去待這邊“親熱”幾分,身為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四阿哥還是舉長,但是在德妃與十四阿哥眼中,只是當利用能利用之人,怎不令人心寒?
曹家這邊,曹寅的訊息,比別人靈通了些,早在會試主考沒有宣佈錢,曹寅就忙了起來,因初九就要下場,初七這日,他使人去海淀園子接了曹項兄弟回來。原本也使管事說了請錢陳群過來的,但是錢陳群因已經辭館,不好來此,帶著書童去嘉興會館了,曹項兄弟,一人一份,是兩個主考官的履歷,還有他們兩人的文章。難得的是,還有他們早年應試的策論,以及對門人學生文章的點評,厚厚的一本,足有兩寸高,一日的功夫,怎麼能準備這些?還是曹寅有心,將幾個有資格擔當主考官的京堂資料都預備了一份,才能這麼便宜,這也是科舉慣例,揣摩兩個主考官的喜好,避開他們禁忌之處,當然,能有條件如此的,都是高門大戶出來計程車子,寒門舉子,就算有這個心,也無處專營,市井之中,幾兩銀子一份販賣的那些,多是投機者杜撰,沒有幾句是貼實的,曹項在河南府做了一年訓導,雖然被知府指派過幾個月的監稅差事,但,其他時間還是打理地方學政,那些秀才,也揣摩過他這個“老師”的文章,從今年會試主考官圈定,至今不過數日功夫,大伯就預備下這些,曹項拿著手中厚厚的冊子,只覺得胸口發熱,低聲道:“太醫早就吩咐,大伯的身子宜靜養,大伯卻是為了侄兒們操心”,曹頻雖比曹項小一歲,慣是機靈,也曉得眼前這個算是應試的寶貝,不過,一片赤誠,卻是盼著自己個兒大伯健康之壽的,他撂下這冊子,拉了曹寅袖子,道:“大伯也說了,讓侄兒們只當暖場,為何還要熬著身子為侄子們弄這些?大伯的愛護之心,侄兒們固然感激,但是累著大伯,不是讓侄兒們成了不孝之人?”
曹寅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我能為你們做的,只有這些,並不是說這做文章要取巧兒,只是凡事都有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要試,就要由著科舉的規矩,對你們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