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才算放心。這些年交往次數不多,但是兩人已經養成默契。曹顒心中,除了對他有所利用。也有幾分目情。
十六阿哥也有訊息傳出來,讓曹顒小朝會後進宮一趟。
這日是小朝日,曹顒跟隨滿漢九卿到湯泉行宮。這其中,也有請安之意。從上個月,請立儲君”。過去也有小半月,沒有任何回覆下來。也沒有皇上見朝臣的訊息,就才不少人心裡沒底。
康熙並沒有說,只是讓魏珠棒了手諭,當眾宣讀。這其中,並沒有舊兒月那樣對自己的病情遮遮掩掩,實話實說了自己因足痛,步履艱難”,處理政務遲緩,童積漸多。還提到,而一一不法匪類曾經治罪免死之徒,探知聯疾,彩同結黨,謀欲放出二阿哥”,還提到,亂臣賊子,尚不乏人”。
眾人只能跪下聽了,康熙已經說到這個地步,要是還有人敢這個時候,妄議立儲”怕是就要掂量掂量自己個兒的分量,能不能戴得起那頂‘亂臣賊子’的帽子。
曹顒心中,本就瞧不起那些打著‘為國憂心,’‘為君分憂’的大臣。
這些叫囂著立儲的,有幾個沒有私心。
或許只有朱天保那種書呆子,讀聖賢書讀多了,才堅信嫡庶有別,元后所出的嫡皇子是儲個當之無愧的人選。其他人,就算想想,也是不忠不孝。即便二阿哥被廢兩次,圈禁在咸陽宮,也是受了小人陷害。
不管怎樣,曹顒都沒有興趣插手,而且以他現下的官職履歷,也沒資格插手。
回到城裡裡,已經是下千。曹顒想著十六阿哥那邊,沒有回衙門,直接進宮去了阿哥所。
十六阿哥這邊,剛好有人探疾。來的是九阿哥與十四阿哥。十六阿哥頭上纏了布,披了衣裳,歪著榻上,陪著說話口宮裡規矩,二月初一火杭開始熄火。屋子裡就算擺了幾個炭盆,也難減清冷。
曹顒進去,少不得請安見過。
九阿哥雖不冷不熱的,也沒有針鋒相對的意思;十四阿哥那邊溫煦許多,笑著說道:”爺還是快馬加鞭,一路沒歇,這才剛剛到宮裡。“
曹顒你是文臣,也這麼快回來,看來是急看來看十六弟,難為你這份心。”
曹顒這邊,應了也不好,不應也不好,只能含糊過去。不過,他心裡卻是奇怪,聽著十四阿哥的意思,十六阿哥受傷以來,他還是頭次探疾,九阿哥還好說,人在宮外,也不好日日進宮的。畢竟現下太后,‘七七’已過,用不著皇子們日日在寧壽宮當班。
十四阿哥卻是同十六阿哥一般,住在阿哥所,而且住處離十六阿哥這動不遠口如此,競然拖了五日有來,是聽到不對,還是有其他思量?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九阿哥與十四阿哥冉十六阿哥客氣了幾句,也沒什麼話了,應付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如何了?還疼麼?用腦袋撞什麼了?”待那兩個走後,曹顒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
十六阿哥摸了摸額頭,臉上立時露出之色。他揮揮手,打發趙豐到門外守著,指了指地上的櫃子,對曹顒道:“櫃子,黃梨木的立櫃。”
曹顒壓低了音量道:“若是個六爺沒‘跌倒’是不是如今拘在湯泉的就是個十六爺?,十六阿哥點點頭,露出恨恨之色。道“這其中有此後宮陰私,乎若曉得有害無益,我就不羅嗦。只恨永和宮與延禧宮那兩個,藏了壞心。故意害我。這些年,我何曾爭過什麼,只因這些日子外頭巴結的人多些,就惹了她們的眼。”
永和宮的是德妃,後邊站著十四阿哥;延禧宮住著宜妃,後邊牽扯到五阿哥與九阿哥。
十六阿哥尚未分府,若是真遭兩宮嫉恨,卻也令人擔憂。
”可有化解之道?”曹顒皺眉道。
十六阿哥冷笑道:“我得喝半個月藥湯子,她們兩個,也好不到哪兒去。皇阿瑪現下正盛怒中,等過此日子想明白了,自然明白她們兩個的算計。如今,我這樣,她們也要背個名聲。要是還敢動手,我無爵無名無財無勢,才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U若不是顧及額娘,我早就不忍這鳥氣!”
不曉得宜妃何年病故,但是有個不被四阿哥待見的九阿哥在,她這個老孃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德妃那邊。好像也沒做幾日太后。
想到此處,曹顒就不多什麼。從袖子裡掏出巧,巴掌大的銅盒,送到十六阿哥面前。
“這是什麼?”十六阿哥一邊問著,一邊接過開啟。
看到裡面之物,十六阿哥不禁失笑,抬頭道:“桃脯?行啊,就拿這個探疾,當爺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