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55部分

奉的法理正統。

弘晢雖是側妃所出,卻是養在嫡母名下,又是理密親王一脈,同他的叔叔們相比,他卻是藉著父親的光,佔了個嫡孫名分。

他的心裡,未嘗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驕傲過,可捅破到世人面前,卻只有令他惴惴難安。

這個嫡孫名分,會害死人的。

他恨不得立時跑到御前,表白一番,表明自己安分得緊,可那樣又太刻意了,說不定倒引得龍椅上那位忌憚,他想要什麼都不做,等著風平浪靜,可傳言卻越演越烈。

除了那些聖祖欲立其為嗣的話,沒幾日又有新的流言出來。

這回越發有鼻子有眼,都是理郡王府內的秘事。

理郡王府本府在昌平龐各莊,京中並沒有府邸,有處園子在海淀,出服前,弘晢一直在昌平王府守孝,三月裡才移居海淀王園。

因理密親王的緣故,還有距離京城遠,大家對於理密親王府是陌生的。

這回,大家卻是在八卦中,對理密親王府熟悉起來。

什麼仿六部設六司,自設小朝,什麼謀臣如星,武將如雲,什麼王府私兵數千,皆是八旗青壯……

人皆有趨從之心,當理郡王府的“私密”大白天下,連帶著同弘晢早年相關的舊事也被人翻出來。

在上書房端著身份,欺負生母不顯的叔叔們,對待薨了的嫡母也不算恭敬,曾杖斃嫡母所賜侍婢,云云。

有了這樣鮮明的對比,往日裡覺得弘晢謙和有禮的,也認定他虛偽狡詐,故意作態。

流言越演越烈,說法也越來越直白,就差直接說弘晢有不臣之心了。

弘晢心中驚疑不定,卻是焦頭爛額之下,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懷疑,是龍椅上那位容不下他,才安排了這一出。

他不敢節外生枝,也怕適得其反,所以只有硬著頭皮忍耐。

他卻是不知,自己遭受的這些,完全是自作自受。

流言的最初,只是一個郡王府侍衛在外頭吃酒時多了一句嘴,自然,這次醉酒的飯局,說巧不巧地有京中其他幾個王府的侍衛。

於是,沒幾日弘晢就從溫厚謙和的郡王,成了包藏狼子野心的“逆王”。

最覺得爽快之人,當然是曹家父子。

“言語如刀,有這個先例在,你們也長點記性,省的以後落下把柄,被人用語刀凌遲。”這個時候,曹顒亦不忘教子,對天佑與恒生這樣說道。

天佑與恒生皆垂手受教。

父子三人,雖在追討弘晢的細節上有所差異,可卻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上岸”,完全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事到如今,不管是弘晢安分,還是不安分,在雍正心中都有了芥蒂。有哪個帝王能允許自己身邊,有個比自己更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

尤其是雍正這種,養在嫡母名下的庶出阿哥,對於自己的身份,是驕傲中帶著幾分自卑,更是容不下弘晢這樣的“嫡孫”。

養心殿內,內侍已經被揮出門外。

雍正黑沉著臉,將手中的摺子往御案上一摔,十三阿哥同十六阿哥站在御案前,都帶了幾分小心……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縱橫(上)

雖說十三阿哥同十六阿哥位至和碩親王,可依舊被盛怒的雍正噴了一臉口水。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被“嫡長孫”三個字刺激了,反而將過錯都推到十三阿哥同十六阿哥身上。

“弘昌同弘普到底在做什麼?弘普還罷了,尚未開府封爵;弘昌卻是有爵位的,不想著好好當差,反而巴結這個,討好那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雍正越說越惱,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變得尖利。

若是弘昌在此,怕是也要大聲喊冤的,聖祖孫輩阿哥中,封爵的並不多,弘晢是郡王,弘昌是貝勒,兩人又都開府,有所往來本是尋常。

在雍正眼裡卻成了“結黨”,滿心憤憤子不教,父之過。

十三爺同十六爺雖曉得皇上是在遷怒,也只能乖乖跪下請罪。

十六爺還罷,正值壯年,跪下也是很大一坨;十三爺一跪下,露出腦後斑白的頭髮,微駝的後背。

雍正見了,臉色一暗,長吁了口氣,起身將十三爺扶了起來。

十三爺站起身來,滿臉羞愧道:“原是奴才的不是,沒有管教好兒子,鬧得皇上跟著煩心。”

十六爺乖覺,亦跟著請罪。

雍正搖搖頭,道:“朕還沒糊塗,方才實在是心裡煩了,發作到你們頭上。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