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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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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曹家,他更是骨子裡帶了幾分瞧不起。

連曹顒收留憐秋母女,也被他看成是“謀財之舉”。

只因他曉得莊家是靠幕業積攢的家底,也有兩個舉業無望的同窗進衙門為幕,油水豐厚。

想到岳父入曹家為幕十來年,誰曉得攢下多少好東西,怎麼能白白讓曹家佔這個便宜?

想到這裡,他耷拉下臉,道:“小舅因何詫異?兩位姨娘畢竟是自家長輩,也沒有在旁人家養老的規矩。岳父剛走時,我同二姨夫就商議著要接她們回江南,她們卻是留戀京城富貴,約莫著也是想要指望以曹家為靠山,給小姨說門好親事。如今小姨出嫁在即,她們也沒有繼續留在曹家的道理,自然當隨我們回鄉。”

莊延平同這個大堂姐夫打了半輩子交道,自是曉得他的脾氣秉性,慣會這副嘴臉,看似冠冕堂皇、言辭振振,卻多是私心作怪、強詞奪理。

叔父無子,也沒有過繼嗣子,他這個侄子卻不能讓其在地底下也不安身。

因此,他也冷下臉,道:“既曉得兩位姨娘是長輩,就當守著長幼尊卑之道。叔父的墓就在京城,兩位姨娘也是久居京城,焉有千里迢迢到外地守節的道理?即便曹家不易居,也不用姐夫操心,小弟已經託人在南城買了宅子,兩位姨娘若是想要離開曹府,可以搬到那邊去住。”

他沒有說的是,那邊的宅子,是他買來送堂妹做嫁妝的,所以才沒有過去住,而是接受曹家的挽留,住在這邊,好看一看是否能為婚禮盡綿薄之力。

莊氏見堂弟臉色不好,忙道:“弟弟,你大姐夫也沒旁的意思,只是咱們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寄人籬下到底不好聽。何況我爹也不是一窮二白,何苦讓曹家得了便宜還賣乖?”

看著堂姐、堂姐夫擺著鄉下財主的譜來,莊延平只覺得太陽穴生疼。

這個堂姐夫真是瞎精明,考了半輩子科舉,就是想要做官,以曹家與莊家兩代人的交情,想要求得曹家拉扯一把,並不是難事。

莊延平記得清楚,自己上回來京給叔叔燒週年時,曹顒還曾主動問起他將來的打算,隱有援手之意。還是他謹遵父命,只考了舉人,就放棄了科舉,安心耕讀傳家,等到孫輩再謀仕途,省得入了仕途,提及祖父名諱。

莊常不比莊席,只在索額圖與曹家為幕,他隱身江南通政司,在官場上結了不少仇人,才留下讓兩代內子孫不得出仕的遺命。

這個大堂姐夫既酸腐,又貪婪,奔喪一回,卻是噁心了曹家人,對妞妞這個小姨妹,十來年也不聞不問。

現下聽了妞妞要出嫁,夫妻兩個非要跟過來,也是奔著錢財來的。

莊延平雖不打算出仕,可對曹家也是感激的。

江南官場向來混亂,土地兼併嚴重,若沒有曹家照拂,他也不敢多置良田,做個富貴鄉紳。

眼前這兩口子是跟著他來的,他如何會讓他們鬧騰起來,傷了兩家情分。

“大姐在淳安時,可曾見過知縣太太?”莊延平冷靜下來,問道。

莊氏咳了兩聲,道:“上回縣丞家老太太過壽時,差點就見著。因去的晚了,才錯過,二弟怎麼問起這個?”

莊延平冷哼一聲,道:“知縣太太是七品安人,曹家太夫人是品伯夫人,曹家大夫人是皇侄郡主,誰高誰低,大姐也當心中有數。別說大姐是秀才娘子,就是總督夫人到了這府上,也未必能高聲說話。曹家貴且富,豈是我們這樣鄉下小民能比的?這便宜不便宜的話,大姐還是少說吧,省得叫人笑話。”

莊氏被說得訕訕,紅著臉不吱聲。

她也曉得這樣進京鬧騰有些不妥,卻是被丈夫攛掇的,到底起了貪心。

同樣是老爹的女兒,她們姊妹還是嫡出,卻打小跟著伯孃過日子,父女也沒在一起待過多久的;這個庶出的妹妹,卻是打小被老爹養在跟前,寶貝疙瘩似的養著。

被小舅子揭破心思,柴秀才不禁惱羞成怒,站起身道:“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說理的地方。曹家難道還不要臉面了?我們是鄉下小民不假,曹家也未必能一手遮天。”

莊延平聽他這口氣,是要趁著妞妞辦親事鬧騰,若是曹家惜名,說不定就會全了他們的心思。

他們且是不想想,他們有什麼分量來挾制曹家。

破家的知縣,滅門的府伊,更不要說曹家這樣的權貴人家。

聽著他們夫妻胡攪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