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方某人無能。連累兄弟揹負冤屈。無辜斃命。這其中種種。還請曹爺給做主……”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七百三十一章 道義
曹府。前院。東側院。
看著炕上昏昏睡去的小鶯。七娘吁了口氣。將手中的銀針收了。香草在旁。遞給七娘一塊帕子。
七娘擦了擦額頭的。出得外間來。
“好小姑娘。瞅著怪可人疼的。可是有什麼不妥當?”香草見七娘神色有些沉重。開口問道。
“肝火太盛。鬱結在心。脾腎不調之症。”七娘點頭回道。
“年紀輕輕的。這可了不。”香草聽了。不由跟著擔心:“好好調理。要是坐下病根來。不是鬧著玩的。”
七娘擔心。但是有些不忍心。拉著她的胳膊。道:“香姨不必擔心。有七娘在呢。這點小毛病算什麼?”
香草摩挲她的頭髮。帶著幾分舍不的。道:“原還以為能帶你去河南。這回你爹回來了。七娘指定舍不的與姨同去了。”
七娘帶著幾分親暱。往香草的懷裡蹭了蹭。道:“七娘也不願同香姨分開。要是阿爹無事。娘就同曹爺說。明年開春去河南接香姨。”
香草只當孩子話聽了。畢竟千迢迢的。也不是一天半天的路……
曹府。偏廳。
曹顒已了訊息。衙門回來。顧不的更衣。直接過來見方種公。
他之前在魏黑麵前的淡定。但是心裡如何能不惦記著那幕後黑手是哪個?
“圖壽。怎麼會是?”曹顒聽了。驚詫莫名。腦子裡浮出個人影來。就是噶禮的女婿。威元智的父親。康親王府的旁支鎮國公圖壽。
只聽方種公道:“爺。小老兒跟著王五。這幾個月來在直隸查詢春日裡的懸賞案。確實查到這人身上。當初他使喚往濟南去的就是他一個心腹管事鄭留。不知為何放出府去。鄭留就在昌平沙河鎮買房子置地。小老兒同王五查到他身上。趕到沙河。卻是了晚一步。鄭家一家六口盡數被屠。連中的嬰孩也沒有放。”
說到這裡。方種公臉上浮出憤憤之色。道:“他們又在沙河設下陷阱除了小老兒僥倖逃生天。其他三都落到官府手中。聽說原是想要按照殺人行兇來判。但是證據不足。正趕上慶陵發現盜墓洞就按照盜掘前朝皇陵判了。因王五幾個弟身份也有不清白。早年也行過類似營生。卻是無可辯。”
雖說已經過了數年但是曹顒記清楚當初前門買火藥的那圖爺。聽著是貝勒府的管事。這個圖壽也佔了一個“圖”字但是身為黃帶子國公。不可能去行管家之事。
再說。康熙四十八。噶禮先升部侍郎。隨後兩江總督。風頭一時無二。圖壽藉著岳家的勢。正在京城作威作福。
圖壽是什麼人?以堂堂黃帶子。攀勳爵之家。藉著董鄂家的勢。才有些臉面。岳父家倒臺後。逼死髮妻。為討後妻歡心。將兩個嫡子放逐出京。
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同曹顒並無仇怨。自不會巴巴的害他。看來。不過是行走狗之事。幕後還有正主。
有了圖壽這條線。總會將上面的螞蚱拽出來之時。
看來。是該尋個由子。將元威元智兄弟兩個調回京來。曹顒想起熱河國公府那些老鴇。覺的國公府養的那些姑娘。少不的也同圖壽脫不幹系。
當初就覺的有些奇。元威兄弟瞅著雖沒心機。但是那幾個國公府的管事看著是老成的。怎麼會讓老鴇子欺到頭上。
“曹爺。王五死的冤枉。若是小兒。虧欠曹爺人情。將這把身子骨斷就斷送了。絕無二話;王五卻是受小老兒牽連。飲恨離世。此仇不報。小老兒有何顏。再存於世。”說到這裡。種公已經站起身子。屈膝下跪。
曹顒見狀。忙起身相扶。道:“方老放心。王壯既是因曹某喪命。曹某定給方老一個交代。”
方種公卻是不起身。仰首道:“曹爺是官身。上有垂暮雙親。下有嬌妻弱子。總有身不由衷之時。說到。還是小老兒有付所託。輕敵於前。才使的兄弟受累。小鶯是王五所遺孤女。小老親族凋零。多年來同七娘相依為命。對於故人遺孤。也無相托之人小老兒今日前來。並非為著曹爺訴苦。實為託孤而來。”
這番話說仁義。卻不能坦接受。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無需方老交代。曹某自會視王壯士遺孤為骨肉。保其衣食周全。方老放心就是。”曹顒扶起方種公。心中不無感慨。
若不是他存了利用之心。先拘七娘在前。後援手方百魁在後。也不會使方種公跑上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