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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部分

了主意。李諾卻是好奇得不行,忍不住尋了李誠,細問緣故。

“曾祖母在世時,曾問過老祖,是不是怨曾叔祖父。我當時也在,兩位尊長只當我午睡,說話沒有避著我。我記得清楚,老祖沉了半晌,方道怨是怨的,可並不後悔同曾叔祖父成親,只是這輩子夫妻情分太短。即便是幼年的我”也能聽出老祖話中的惘悵之意。她還說自己有罪孽,要苦熬著贖罪,否則早當追隨曾叔祖父與地下……”李誠道。

李諾聽了,越發糊塗,道:“老祖這些話,同齋戒不齋戒又有何相干……”

“老祖雖然信了一輩子的佛,卻還是捨不得跳出輪迴,不過是為曾叔祖父一人……”李誠道:“至於罪孽什麼的,就不曉得了。當時也曾疑惑,可多少也曉得事關尊長的密事,不是我們做晚輩當打聽的。加上那時候年歲小,沒幾日就忘了此事。直到現下,見老祖如此,小弟才想起往事……”李誠詳細地回道。

李諾雖也好奇高太君口中的“贖罪”,是什麼,可眼下也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

慶豐堂,花廳。

受了早年侍衛處同僚邀請,曹顒在戶部落衙後,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前往慶豐堂赴宴。

因戶部衙門最近差事繁雜,曹顒不好輕易離身,到慶豐堂時已經是百正(下午六點)時分。

如今已經是數九天氣,天黑的早。

慶豐堂裡,已經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燈籠,透著幾分喜慶。

可是”曹顒進了慶豐堂,就覺得不對勁。

昔日的同僚,已經到得差不多,正分座在席位上,三三兩兩地寒暄。

這些人,都是前侍衛出身,現下有的在京,有的在地方,多是權勢赫。

今日聚到一起,全因宴會主人時任正藍旗滿洲副都統的赫山邀請,前來給赫山暖壽。

他們的身邊,卻不是侍婢小廝奉茶,而是塗脂抹粉、穿金戴銀的美嬌娘在執杯。

這麼冷的天氣,她們身上穿著輕薄的綾羅綢緞,幸好席面擺在屋子裡,又由地龍,溫暖如春,還不至於凍著佳人。

曹顒大概看了一眼,與宴的十來個昔日同僚中,差不多人人身邊領了一個,連向來忠厚老實的納蘭富森也不例外。只有赫山身邊是兩個。

這會兒功夫,眾人已經發現曹顒到了。

雖說曹顒的身份,在眾侍衛中,不是最高的,品級也不是最高,可他年輕,前程無量,大家多心悅誠服地起身相迎。

見大家如此,曹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路上耽櫚了些,來得遲了,還請諸位恕罪……”

赫山笑道:“我們雖不在戶部,卻也聽過戶部差事的繁瑣,誰還能挑理不成……”

納蘭富森亦跟著說道:“才百正(下午六點),乎若並沒有來晚,我們也才到沒一會兒……”

壽星在前,曹顒少不得說上幾句賀壽的吉祥話。

眼前這些美嬌娘,觀其穿著打扮,同良家一般無二。

可曹顒還不至於將她們當成良家,畢竟他入仕多年,也經過這樣的寬待。

“涉嫌結黨,集體**嫖……”,曹顒腦子裡一下子湧出這幾個字來。

皇上才發作了終家,查家的案子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大”這些大爺們卻絲毫避諱會兒,鬧了這麼一出。

難道大家就沒聽過“粘杆處”三字?

曹顒只覺得腦門子都是黑線”赫山已經探過身子,湊到曹顒跟前道:“享若不必存疑”她們都沒有入妓籍,我再糊塗,也不會讓大家因這個受吃喃。不過是圖個熱鬧罷了,乎若要是覺得不妥當,儘管直言……”

赫山說得坦蕩,其他人興致不減,曹顒也不會那麼掃興,只好道:“客隨主便,客隨主便……”

眾人重新入席,曹顒的右手邊,也多了個執杯的美人。

豐五、六的年歲,嬌小玲瓏,面板白暫,是今日宴席上十二位美嬌娘中的佼佼者。

據赫山介紹,這女子叫窕娘,是個湘妹子。

湘女多情,窕娘眉眼之間,亦是溫柔甜美,卻又同席間其他女子不同。

席間其他女子多有奉承恭敬之意,只有窕娘神色淡淡,同曹顒隔著兩尺距離,倒酒端茶也都規規矩矩,並沒有上前巴結的意思。

如此這般,曹顒也自在許多。

因大家都是武人出身,沒有虛頭巴腦那一套,吃了酒來,亦是透著豪充酒過三巡,眾人都帶了幾分醉意。

除了曹顒與納蘭富森不為所動外,其他人多是逗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