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理藩院各個大人能幹。不過是皇上瞧著曹顒清閒,讓曹顒隨著王爺見見世面。”曹顒心裡打定主意,面上露出幾分謙柬說道。
他可沒有忽略。三阿哥說這句話時,旁邊幾個理藩院的官員望著自己的眼神。
三阿哥見曹顒推的乾淨,也拿不準康熙的主意,笑著說了幾句旁的。
這會兒功夫,遠處已經能看到煙塵起。隨著馬蹄聲,一行百十來人的騎兵簇擁著幾輛馬車緩緩而至。
內蒙古各部王公與外蒙古各部王公幕朝的侍從數,都是有規定的。
要不然,一部出動個千人騎隊,別說借到供給不容易,就走到了御前也不好辦。
畢竟。蒙古的王公貝勒數十計,要是都帶了千八百的騎兵過來。這聖駕扈從的五萬兵馬,就不算什麼了。
要是蒙古人真聯合起來,藉著地利人和,就能將大清皇帝給包餃子。
因這邊打著旗幡。所以來人也注意到。
三阿哥穿著金黃色的蟒袍;站在諸人之前,也甚是惹眼。
所以,在距離眾人二十步遠,馬車就停了。
騎兵中,有個身穿華服的健碩男子,翻身下馬,到馬車前說話。
車簾挑開,身材略顯肥碩的卓禮克圖親王巴特麻踩著一個少年奴隸的馬背,下了馬車。
三阿哥回頭看了曹顒一眼,示意他跟上,出列相迎。
巴特麻做了三十多年的親王,年年來朝,有的時候還往京城輪班,同三阿哥自是相熟的。
見是三阿哥出迎。他也不顧身材肥碩,疾行幾步。
這行禮回禮的。寒暄的熱鬧。
這熱絡的話,說了半晌,巴特麻才挽著三阿哥的胳膊,看著曹顒一眼,問三阿哥道:“這今年輕人,怎麼稱呼?到是有些眼熟
他的漢話說得很好。人情世故也練達。做了三十多年的親王,固然沒有執掌旗務,也帶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因見曹顒年紀輕輕。就穿著圖蟒蟒服,腰間繫著金銜玉鑲嵌紅寶石的腰帶,頭上帽子上飾有東珠,是侯伯裝扮,巴特麻就仔細多看了幾眼。
“這是和碩額駙、二等伯曹顒 ,娶的是淳郡王府的大格格,是皇阿瑪最器重的孫女婿。別看他年輕,如今已經是戶部侍郎,端的是年輕有為。”三阿哥笑眯眯的,倒是不乏褒獎之詞。
曹顒早並也隨扈塞外幾次,同巴特麻打過罩面,甩了甩袖子,打了個千。道:“曹顒見過王爺,請王爺安。”
“姓曹?。吧特麻聽了,忍不住又打量曹顒二遍,輕聲道:“禮部侍郎曹寅,是你什麼人?”
曹顒聽了,有些詫異。父親生前除了京城,就是在江寧,很少到蒙古。
就是前幾年,隨扈過一次。到過熱河,難道是那次認識的巴特麻?
“回王爺的話,王爺所提,正是先父名諱。”曹顒回道。
巴特麻猶豫了一下,想要說什麼,終是閉了嘴,叫過身後的華服男人。介紹給三阿哥與曹顒。
那是親王世子阿勒坦格呼勒,三十來歲的年紀,地道的蒙古人長相,身材健碩,高顴骨。厚嘴唇,手上戴著碩大的寶石戒指,胸口露出金鍊子,腰間別著蒙古刀,刀把上裝飾著金玉寶石,腰帶上繫著的荷包,也是金線縫製,極為華貴。
曹顒隨著是三阿哥與世子見禮,心裡卻是被他這副“肥羊裝扮”給震驚了。
看來長生天不能帶給他好運了,就憑他這招搖的裝扮,十六阿哥也滋乎他當大頭 不想,世子聽了曹顒的姓氏,反應同巴特麻差不多。雖沒有開口問他父祖是誰,但是也多看了曹顒好幾眼。
連三阿哥都瞧出不對,心中嘀咕。並沒有聽說曹寅同卓禮克圖親王這支有舊,怎麼他們還會關注包衣出身的曹家不成?
他隨奇怪,但是現下也不是開口問的時機,就請巴特麻重新上車,一行人回到聖駕行在。
從幸的蒙古王公與來朝的蒙古王公的行帳,都安排在行營的西南方向。在八旗護軍的環繞中。
理藩院的司官,帶著卓禮克圖親王的隨從下去安置,親王與世子則是由三阿哥直接引到相鄰的兩個大賬。
隨後,他就拿著親王的請安折了,帶著曹顒回御前覆命。
因今日時辰不早,康熙就下令,明早召見巴特麻父子。今晚則是由理藩院設宴,為巴特麻父子接風,隨扈的幾位皇子、兩位大學士、理藩院與禮部官員還有曹顒作陪。
這湊數接人,還算情有可原;怎麼接風洗塵,還有自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