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藥這樣的活也輪不到他,但是他也不惱,只借著內務府的便利,將御膳房、御茶房料理得妥妥當當。
面上雖強裝鎮定,到底著急,他嘴裡已經是都是水泡。
雖說茶飯不思,他也不敢隨意,因為他曉得自己個兒不能倒下,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母親。
每到了吃飯的時候,十六阿哥也不管自己有胃口沒胃口。都要灌進去兩碗粥。
一個見天喝奶茶,一個只喝粥,數日下來,三阿哥與十六阿哥都見清減,但是跟越發“道骨仙風”的四阿哥相比,他們兩個又不顯了。
從入行宮侍疾起,四阿哥便齋戒茹素,每日只用一頓。不僅如此,他還刺血寫佛經,為皇父祈福社。
就連平素同這個長子不親近的德妃,見了四阿哥的模樣,也都不由動容。
十六阿哥看在眼中,到是有些疑惑,並不是懷疑四阿哥作偽,而是疑惑自己。為何三阿哥行事,他就覺得做作;四阿哥行事,他就要感其虔誠?
康熙臥床修養,每日裡很少說話,但是兒子們的變化也都看在眼中。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對於一個老人來說,很是享受這種子孫都在跟前服侍的感覺。加上他確實精力不足,前些日子為國事憂心,就趁機讓自己休息幾日。
不過,他也曉得,休養的日子不宜過長,省得外臣不穩。
轉眼,到了七月初十,福建提督施世鏢的摺子,六百里加急送抵禦前。
臺灣民亂已平,賊首朱一貴已被擒獲,其他從賊或剿或撫,俱已料理完畢。
看到這條好訊息,康熙曉得,自己不能再“病。下去了,還有不少事需要自己料理。
東南既平,他這個做帝王的,底氣也足了許多,象徵性地申斥了兩個因日食上摺子的大學士,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隨著他的病癒,皇子阿哥們也結束了“侍疾”生活,該幹嘛幹嘛去。
結果,四阿哥終於受不住,從行宮出來,就病下了。
四阿哥管著戶部,正好是曹顒的直屬上司。上司病了,曹顒這做屬下的,也不好失了禮數,少不得要去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