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求外甥一次,還盼外甥施以援手。這兩萬兩銀子。可否請外甥代為保管?”
“何必費事,即便這兩萬兩銀子現下能留下來,真道了清點蘇州織造府賬冊時,這銀子也當收繳的,隱匿不出,曹家就要跟著承擔罪名。外甥實是無能為力。還請舅舅體恤。”曹顒不軟不硬地說道。
人的貪心,就是這樣奇怪。
那些銀子,明明是李煦從織造府賬上弄來的,並不是天生屬於李家。李家卻忘了它們是偷來的,理直氣壯的佔有。
李煦表演了半晌好舅舅,見曹顒還是油潑不進,半點情分都不留。
他心中惱得不行,強撐著應酬了幾句,送客出門。
曹顒回首,瞧了瞧李宅大門,真是感嘆李煦這個老糊塗。
明明是露出話,叫李煦行“苦肉計”變賣家產,謀從輕的機會;李煦卻是給攪合亂了,而且極有可能生出藏匿家財的意思。
說到底,還是一個“貪”字。
曹顒決定回去後查查兒子們的“賬冊”好好教育他們,既要享受生活,也不被金銀誘惑。
這樣想著,曹顒就沒有回梧桐苑,而後直接到葵院,檢查兩個兒子的賬冊。
天佑與但生兄弟兩個,是兩個愛銀錢的“錢串子”老老實實地將賬冊的交給曹顒檢視。另外還低聲問用不用再去拜年?
他們隨著曹頰出去拜了幾日年,紅包收的手軟,得了一堆金錁子、銀錁子。所以他們就開始盼著拜年,喜好不覺得枯燥。
那些金銀都讓初瑜叫人收著,但也是他們自己個兒“賺“出來的,賬冊上多了好幾行,心情才跟著好些。
曹顒翻看著他們兩個賬冊,不外乎何時何地花費幾文,倒是清清楚先
他剛想同兒子們多說幾句,培養培養彼此的默契,就見小榭進來稟道:“老爺,太太打發人過來請老爺回去。”
曹顒站起身來,跟兒子們吩咐了幾句,轉身往梧桐苑去。
剛進院門,就見初瑜穿著外出的衣裳,帶著幾個丫鬟往外走。
她臉色慘白,眼角隱隱淚光閃爍,上前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