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佛宣清淨,想要算計人,腦子更加清明。”
沒想到是這個答案,曹顒好奇問道:“是誰得罪了十六爺?”
十六阿哥端起酒盅,酌了一口,卻是賣起了關子,悠哉說道:“難道爺是睚眥必報的的小氣人?誰說算計,就算害人了,還不興爺以德報德。”
說到最後那個“德”字,十六阿哥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眼中的恨意再無掩飾。
曹顒不是愚蠢之人,見十六阿哥情緒激盪,給他斟滿酒,道:“阿哥所之事,同永和宮那位有干係?”
因這其中涉及十六阿哥喪子之痛,曹顒也帶了幾分小心。
十六阿哥陰沉著臉,道:“她倒是沒有膽子,謀害皇孫。只是李氏平素是個膽小的,若是沒人鼓動,斷不會生出這般歹毒心腸。她又慣是裝好人,我也是私下裡查了兩年,才尋到些蛛絲馬跡。我一個無爵無權的皇子,她還不至於將我放在眼裡。鼓動李氏鬧,不過是因我福晉是宜妃娘娘的侄女,她樂得看熱鬧罷了。”
曹顒聽了,倒是意外得緊,實沒想到德妃牽扯到十六阿哥的家務事中。
或許她並沒有十六阿哥認定的這樣歹毒,畢竟萬事都有講因果。身為後宮主位,在宮廷之中位高權重,若是為了單單與宜妃鬥氣,就費心籌劃這傘,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曹顒也沒有與十六阿哥爭辯。
人心就是如此,總不願承認自己的過錯。李氏是十六阿哥第一個女人,又是他長子之母,兩人恩愛十來年,箇中情義,不是一句話就能抹殺。
相信是德妃存了“歹心”,總比悔恨自己“有眼無珠”,心裡要舒服的多。
“不管怎樣,她是兩位皇子阿哥之母,十六爺就算心裡著腦,也別露了行跡……十四爺還好,四爺那邊,最好別生了嫌隙……”說到這裡,他壓低了音量道:“那位也不年輕了,十六阿哥還是稍安勿躁。
若是他記得沒錯,這德妃娘娘可不是長壽之人,康熙駕崩沒多久,也跟著薨了。
後世野史,還有說她因小兒子失了皇位,拒絕當太后,康熙靈前撞柱自盡的。
都是小說家言,不可盡信。但是六十多歲的老人,在丈夫駕崩,小兒子圉禁後,鬱鬱而終,也是尋常。
“孚若放心,我什麼也沒做,不過是等著看熱鬧罷了。我心裡雖恨,卻也沒糊塗到想要撕破臉的地步。”十六阿哥說道。
見十六阿哥有分寸,曹顒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嫡子相繼過世後,十六阿哥的心情就一直低迷,發洩一下心中鬱結也好。。。。。。
京城,皇宮,阿哥所,十六阿哥住處。
十六福昝滿眼赤紅,屋子裡一片愁雲慘淡。
十四福晉與十七福晉陪在一邊,見她如此,都不知該如何開口相勸。若說宗室福晉中,十六福晉同十六阿哥琴瑟相合,向來為人羨慕。
但是夫妻再恩愛又如何,子女緣簿,連折了三個小阿哥。
如今,難道這半歲的小格格,也站不住麼?
這小格格出生後,一直沒斷了藥,年初更是染了肺癰。雖說太醫沒有明說,但是說都曉得,這個小格格不是長壽的,只是誰也不敢對十六阿哥與十六福晉說。
十六福晉雖憂心女兒,但是也沒有拉著丈夫,不讓他隨扈當差的道理。原還以為熬過冬天與春天,小格格半歲了,身子骨會結實些。
沒曾想到,自打十六阿哥出京,小格格的肺癰就犯了。襁褓之中的嬰兒,除了會哭,就是“咳”個不停。
搖籃中,半歲的小格格滿臉青紫,直翻白眼,眼看就要不行。
鬚髮皆白的老太醫已經滿腦子是汗,道:“十六福晉,小格格被痰卡住了,快使人將小格格的痰吸出來,遲了就……”
十四福晉與十七福晉聽了這般兇險,都變了臉色。
十六福晉卻沒有導人的意思,上前一步,抱起女兒,低下頭,口對口地從女兒嘴裡吸出一口濃痰。
小格格一口氣出來,開始“娃娃”大哭,因哭得急了,原本青紫的臉色兒轉為通紅。
十六福晉將女兒抱在懷裡,眼淚給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地落下。
十四福晉與十七福晉,也跟著紅了眼圈。
這會兒功夫,小格格在母親懷裡不舒服,又開始咳了,太醫忙道:“十六福晉,還是放下小格格,讓小格格斜靠著好。”
十六福晉心疼女兒,趕緊依言而行,用檀木如意將搖車的一頭墊高,將女兒放下。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