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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部分

要說為何兆佳氏允紅梅她娘外嫁,實是沒法子”她倒是有心給紅梅做媒,說給大管家當兒媳婦,但是大管家不敢應承。

實是紅梅“名聲太盛”,這闔府上下都拿她當未來姨娘待的。大管家可不願因個丫頭,得罪了哪位主子爺。

再說,兆佳氏雖是太太,但是這府裡二奶奶當家。就算真為了兒子的前途,也當求二奶奶身邊的丫頭才是。

這人但凡有了疑心,就愛胡思亂想。

兆佳氏既是信了兒子的話,認定紅梅“藏奸’,對於丫頭做妾也就不那麼熱衷了。

待兩個媳婦到跟前請安,她還老成持重地告誡幾句,無非是讓她們拿住主子的論來,待下人不可太心慈。倘若有不安份的,早早打發了,省得叫人不省心。

靜惠聽了,著實無語。

要是沒有兆佳氏這座大靠山在後頭,就算丫鬟有爬主子的床的心思,也沒那個膽子。

素芯心中一動,想起最近府裡的流言,還有紅梅的出府,還是丈夫每晚的“努力”,心中竟不知是悲是喜……

熱河,避暑山莊外。

曹顒候見沒多久,就見十六阿哥步履匆忙地過來。

“總算把你給盼來……孚若再不來,爺就要悶壞了……”見到曹顒的那時,十六阿哥臉上的歡喜顯露無疑。

曹顒看著十六阿哥略顯清減的面容,但是有些擔憂,道:“旬月沒見,十六爺怎麼清減與?還是病了?”

十六阿哥擺擺手,道:“沒有,就是前些日子腸胃不舒服,戒了幾日葷腥。如今這樣才好,偶爾跑跑馬,也不覺得肚子頂了。”

見曹顒還恭敬地站著,他道:“我剛才問過,皇阿瑪睡午覺。夏日天乏,皇阿瑪要申初(下午三點)才醒。下晌很少傳人,你還是明早遞牌子是正經。你是才到熱河?用了午飯沒有?爺請你吃酒。”

曹顒沒有用飯,也有不少話要問十六阿哥,兩人便結伴往山莊下而來。

因覺得外頭亂,曹顒還是沒有讓十六阿哥拋費,兩人一道回了曹家別院。

曹顒到別院後,這邊廚房就已經預備下席面。

少一時,曹顒與十六阿哥就在花園邊的涼亭就座。

此處,視線開闊,正是說話的好地方。

“原還以為你要下旬才能到,七哥的傷勢如何了?”十六阿哥帚了幾分關切問道。

曹顒搖了搖頭,道:“看來無性命之憂,但是折骨斷筋,怕也要臥床一年半載才能好,到時能不能行走,還是兩說。我已經使人南下尋方仲公,希望岳父的腿腳也好的利索些。”

這倒不是說謊騙人,七阿哥畢竟人到中年,骨質疏鬆,這腿傷比計劃的嚴重。這點因曹顒再三追問,太醫才隱諱地提過。

畢竟,沒人敢承擔風險,提前就說出七阿哥或許成癱子什麼的。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曹顒的心裡,有些不好受。

要是七阿哥曉得,自己的愛子之心,換來的,或許是下半輩子就臥床不起,那還會做這樣的選擇麼?

人心不可測。

曹顒不願這一副慈父心腸,因病痛癱瘓的折磨,變成無盡的悔恨。

若是那樣,七阿哥到時候最厭惡的,除了自己竭力保全的長子弘曙,就是曹顒這個始作俑者。

十六阿哥這邊能看到太醫院的奏報,只知道七阿哥傷勢“穩定”“漸好”,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麼嚴重。

見曹顒面帶憂心,他忙道:“七哥看著是個有福祉的,孚若也別大過憂心。”

曹顒點點頭,想起十四阿哥請旨“和談”之事,道:“對了,怎麼聽說十四阿哥要回京?”

聽了這個,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可不是麼?當了幾年大將軍王,要是不回來顯擺顯擺,那不是成了錦衣夜行?聽說德妃娘娘正忙著,為弘明選皇孫福晉。那位向來為皇父寵愛,允他回來參加兒子的婚禮,也是尋常。”

原還怕十六阿哥因十五阿哥的緣故,同十四阿哥有所牽扯,見如此,他也就放心下來了。

兩人就著一壺蓮花白,邊吃酒,邊說起別後這一個月的詳情。

聽十六阿哥提遊寺之樂,與同四阿哥的邂逅,還有兄弟兩人的“志趣相投”,曹顒不禁莞爾。

“十六爺倒是轉了性子,之前拉著十六爺去,十六爺也不稀罕的?”曹顒笑著說道。

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道:“爺終於明白為何早年姨父要送孚若去佛堂了,還有四哥為何做足吃齋唸佛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