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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部分

地領旨。

走之前,康熙還是下旨,命人馳驛往西寧送信,召弘曙回京

年宅,內院正房。

看著坐在炕上,用玉石鎮紙砸核桃的老太爺,年羹堯只覺得頭疼。

“爹,您為何去曹家?這算什麼,兒子的面子還要不要了?”年羹堯剛從暢春園回來,就聽到老太爺昨兒去曹府“拜見“的訊息,連補服都來不及換,就奔過來相問。

“面子?你年大總督,好大的面子!”老太爺砸開個極桃,送了半顒極桃仁到嘴裡,使勁嚼了兩下,冷哼著說道:“就算是兼陝西總督,二品還是二品,你張狂什麼?”

“爹,兒子問的是您到曹府去的事兒?”年羹堯梗著脖子,粗聲問道。

“還不是你這不孝子,平白地就得罪人,我這糟老頭子,不想被你嚇死,只能舍了這張老臉去賠罪!”年遐齡見兒子沒好氣,也有些惱了,拉下臉道。

年羹堯聽了,皺眉不已。

他都奇怪了,父親致仕前,做了十來年的封疆大吏,為何是膽小如鼠的性子。

前兩年,爆出三阿哥門人孟光祖出京斂財案時,年羹堯被問罪,停了巡撫印,老爺子就嚇得大病一場,差點沒過去。

如今,不過是曹家起了點磨擦,他就不顧身份,上門“賠情”。

年羹堯只覺得面子都讓老爹給丟光了,但是做兒子的也只能生受,不敢說旁的,訕訕道:“曹家算什麼,就是得罪了,又能怎麼著?爹就算不為兒子想想,也要為大哥想想。大哥總有起復之時,要是補了京堂,與曹顒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是難堪。”

年遐齡見年羹堯強詞奪理,越發著惱:“有什麼難堪的?你耍你的威風,還不興我們消停地過日子?曹顒在京多年,為人行事,何時被人挑過錯處?你當你威風了?卻不曉得已經成了笑話。你拉個人問問,在京城權貴眼中,巡撫總督算什麼?說句難聽的,都比不上王府的一條狗。你不曉得自己個兒分量?那你怎麼還巴結孟光祖?如今外人多奉承了幾句,你就輕了骨頭,不知好歹起來。”

年羹堯被罵得漲紅臉,使勁地攥著拳頭,喘著粗氣不說話。

他做了十幾年的封疆大吏,已經習慣獨斷乾綱。即便眼前的是他生身之父,這逆耳忠言,也是丁點兒聽不進去。

知子莫若父,年遐齡見他如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老爺子長吁了口氣,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去吧!一

待年羹堯出去,老爺子坐在炕邊,尋思了半晌,才使人叫長子過來,吩咐道:“多預備份禮,你親自送到曹府去”

年希堯聽了,有些發愣,道:“爹,曹顒今年隨扈,不是今兒就出京麼?”

年羹堯回來沒提,他們還不曉得聖駕延遲出京的訊息。

“只是送禮,就說給李夫人請安。曹織造生前,同我也有些交情”老爺子帶著幾分疲憊,吩咐道。

第十二卷 奉天運 第八百九十五章 “佳音”

此酬四月十七。七阿哥醒過一次。睜開眼睛,他沒有說什麼,迷迷糊糊地喝了藥,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儘管如此,大家還是鬆了口氣。

因為要趕在端午節前,到熱河接受東蒙古王公的朝拜,聖駕四月十八從暢春園啟程。

曹顒的請假摺子批了下來,準他延遲一個月後去熱河。

留守京城的是五阿哥、十二阿哥、十七阿哥,其中五阿哥與七阿哥向來親善,十七阿哥則是兼了內務府的差事,所以他們兩個經常出入七阿哥府。

等到四月二十。七阿哥墜馬五日後,終於清醒過來,識人辯物,並無異常,只是虛弱了些,眾人皆鬆了一口氣。

聽說要父親至。還下了恩旨,命弘曙回京侍疾,七阿哥清然淚下。在炕上,他吩咐次子弘綽,代自己上謝恩摺子。

五阿哥與十七阿哥皆在,少不得勸慰一番。

待他們告辭離去。七阿哥才將曹顒叫到炕邊,看了他半晌,沒有說話。

屋子裡有其他人在。有些話不好明說,還是曹顒先開口,道:“岳父母生將養,也省得大阿哥回來看見難過。”

七阿哥看著曹顒。微微地頜首,翁婿兩人交換了個彼此才懂的眼神。

過後,他才開口道:“聽說這幾日,你同大格格都在這邊府裡”瞅著你也乏了,回去歇著吧”

“額娘也病了。初瑜去那邊侍候了,她擔心岳父與額娘,就是回家也不安心,”曹顒說道。

七阿哥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