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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部分

子,並不是祖產,而是孫落進京後置辦的,其中有半數的買房之資是曹穎的嫁妝銀錢。這宅子,就歸到曹穎名下,正好補了她被丈夫當掉的細軟。

孫家在城外的莊子,既是孫家京城產業,“析產”正當歸在孫家長孫名下,做曹穎、梁氏瞻養費用同孫禮兄妹三人教養之資。

最終,孫珏、只落得一千八百兩銀子。

至於欠李家那四千兩銀子,他沒想著還;李鼐心中有愧,也沒想著催要,倒是含糊過去。

只有李誠,擔驚受怕兩個月。如今回頭算算賬,卻是發現自己虧大。

三十頃的莊子,換來五千兩銀子。還有一對雙生子。

若是二房那房斷嗣,這家業都是父親的,至於那個庶出三叔,身子打小不好,能不能站住都是兩說。

如今二房有了傳承,父親的家業就少了一半。

沒人的時候,他咬牙跺腳,說不清後悔不後悔。同時,心中又隱隱後怕,祖父的來信中,已經催著他回蘇州。

想來,是對他失望了,要不然不會輕易改變留他在京的主意。

曹家,東府。

看著孫文千親自送來的孫珏親書、孫文千同李鼐作保、曹家兄弟隨著簽字的“析產別居”文書,曹穎淚如雨下。

這一刻,她仍是孫家婦,卻不再像之前依附於丈夫,而是自掌門戶。

她忙肅身拜下,哽咽著說道:“侄媳不孝,讓四叔操心了。”

孫文年嘆了口氣,對旁邊侍立的孫禮道:“還不快扶你母親起來。”

待曹穎收好了文書,擦了臉,孫文千才道:“已經定了內務府的船。明兒就出京。你婆婆那邊,你好歹過去看一眼。這一別,還不知哪年能見。”

曹穎並不是冷血之人,如今心想事成,也沒想過真的同孫家“一刀兩斷”畢竟那是她的“夫族”生前,她是孫家大奶奶;死後,她也會葬入孫家的祖墳。

“應當的,只是沒想到走得這般急。”曹穎說到這裡,吩咐兒子道:“去同你二弟同妹妹說一聲。叫他們換衣裳,一會兒去給你們祖母請安。”

孫禮聞言,仔細看了母親幾眼,見她除了眼圈泛紅,並無其他為難不願之色,就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孫文千猶豫了一下,問出心中疑惑:“侄媳婦,往後侄兒不京中…。你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幾個孩子,也不容易。不知,親家太太是什麼意思,可否繼續住在孃家?”

曹穎搖了搖頭,道:“不會住在孃家!等禮兒身子調理好些,還是回家裡去住。禮兒如今也大了,往後侄媳就指望他了。”

孫文千點了點頭,道:“也是。親戚家再好,也不及自己個兒家。

“侄兒糊塗,大哥卻不糊塗。他向來疼愛禮兒這個長孫,對你這個長媳也沒說過半個不字。你也寬心些,別因侄兒的緣故,就將孫家人都怨上。即便禮兒他們,往後要靠曹家提挈,最後能綺為臂膀的,還是孫家人。”說到最後,已經帶了幾分鄭重。

曹穎見他如此,也正色道:“四叔放心,侄媳為人女、為人媳,還知“孝順,二字,不敢對公婆心生怨尤。”

孫文千心中不以為然,倘若這個侄媳婦真曉得“孝順”那就不會鬧什麼“別居”將安氏氣個半死

且不說曹穎帶著孫禮、孫初、孫嫻三人如何隨孫文千去李家拜別安氏,也不說安氏如何不含長孫,孫珏如何柱了柺杖想要大鬧最後被李鼐等人駕了出去。

轉眼,到了次日。

孫家諸位登舟南下之日,曹項兄弟這些日子是黑麵神,是不肯放下身段送別的,無奈之下,只好曹顒這個“老好人”帶著外甥孫禮同李家父子,一起送孫家的馬車到通州。

瞧著曹家東府沒來人,孫文千心裡直犯嘀咕。

畢竟,曹穎是東府出來的,東府那幾位才是孫禮的親舅舅。倘若他們因孫家的緣故,遷怒孫禮,那就不要再想提挈之事。

曹顒雖是曹家兄弟中最顯赫之人,但走到底隔了一層,能不能顧念到孫禮這個堂外甥還是兩說。

孫珏卻是頗為感動,早先他嫉妒曹顒,橫豎看不看上眼。如今世態炎涼,卻是看出真心假意,倒是比東府那幾個勢利眼小舅子不知強出多少。

耳邊,似乎還有曹顒早年勸他少喝些酒的忠言:“姐夫,往後人前少喝些。京城是非之地,就算好友至交,酒桌上也要留有三分清明,省的禍從口出,引火上身。”

如今,豈是一個“悔”字,能說清的。

激動之下,他拉著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