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籌劃,還是能看能聽的。”年熙抬頭,說道。
他說的直白,十三阿哥到是不好說什麼。
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四爺的脾氣,你是曉得的,爺只替你說說看,至於能不能成,就不是爺能說了算的了”年熙聞言,已經站起身來,執禮謝過。。。。。。。
待管家送年熙出去,十三阿哥立時站起身來,看著屏風處。
屏風後轉出一人,正是面帶沉思的四阿哥。
“四哥。他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來?”十三阿哥有些不解:“這年熙已經不是第一個了,前兩日就有個求到我這裡來的,我還想著怎麼推了,省得叫四哥心煩。”
“我最近要安排幾個人,自己不好出面,戴錦的意思,推到十三弟身上。也省得外頭惹眼。”四阿哥說道:
“前幾日就想過來同你說這個,趕上湖廣水患。撥銀糧,忙了幾日,今日才得空過來。”
見是四阿哥安排的,十三阿哥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弟弟曉得了。”
面上雖平靜,但是他心中越發驚詫,端著茶杯的手一抖,險些摔了杯子。
如今四哥安排人手,去熟悉江南官場,到底是什麼打算?是不是皇阿瑪的身子,想到此處,十三阿哥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忙將茶杯送到嘴邊,飲了兩口,才鎮定下來。
時間,他倒是有些同情十四阿哥。
雖然朝廷在西北號稱三十萬大軍,實際上不過十幾萬。
這十幾萬中,還分為幾路。
就算十四阿哥身上封了“撫遠大將軍”可未必能將這十幾萬大軍盡數抓在手中。
就算抓在手中,又有什麼用?四川總督年羹堯管著後方,十四阿哥想要帶軍回京,也不是容易事兒。
除非西北戰事平定前,皇阿瑪無礙,那樣的話十四阿哥有著軍功,奪儲的希望加大;若是皇阿瑪身子不好時。
西北戰事尚未平定,那十四阿哥‘功勳’越大。往後的處境越尷尬。
四阿哥臉色晦暗,像是疲憊至極,沒有看到十三阿哥的失態,揉了揉額頭,道:“大軍開拔兩年,備戰一年多,今年開打了。六月裡、七月間,出動了幾次大軍,殲敵兩百人,他們也好意思報大捷!戶部的銀子早空了,如今軍餉錢糧全賴地方。已經有人彈劾雲貴總督蔣陳錫、雲南巡撫甘國璧遲誤軍餉之罪了。
雲南從去歲開始就少雨,許多地方絕收,不少地方還等著朝廷放糧,哪裡又能預備出軍餉來?”說到說著。四阿哥已經帶了幾分怨憤:
“朝廷空糜,官員不思報國,各個盡曉得貪銀子。一個知州,虧空就能數千兩,一個知府,開口索賄。就是一萬多兩!都該殺!”這說的,就是年希堯牽扯進去的安徽官場貪墨案了。
十三阿哥沒有接話,想起一個關於年羹堯的傳言來。
年羹堯康熙四十八年去四川,在四川先巡撫後總督,已經十二年。期間,回京敘職過兩、三次。平常年份。就算人不回來,禮也是不斷的。這並不算稀奇,也是外地督撫常例。
年希堯固然貪婪,年羹堯手上也不是那個乾淨的。
否則,他當年拿什麼左右逢源,四處投機?而後,八阿哥薨,年羹堯也對四阿哥死心塌地起來。
據十三阿哥所知,四阿哥府的進項,除了王府莊子,就是年莫堯的孝敬。
只是現下。四阿哥當年羹堯是心腹,顧不得這個。他又最是護短的,如今看年羹堯“忠心”這銀錢“孝敬”也就生受了。
等到日後追查起來,十三阿哥心下一顫,對於眼前向來關係最為親厚的兄長。莫名生出幾分敬畏之心”
路上快馬加鞭,曹顒終於在八月十四回到京城。
進了城門。
曹顒暗暗鬆了口氣。
人就是這樣奇怪。
多年前,他曾想要逃離京城;在京城待了十來年後,這裡又讓人有了念想。
秋風送爽,京城裡不少街道連個都掛起花燈,街上行人手中也多是提著點心包。
還有走街串巷的貨郎,嘴裡吆喝著“月餅”實際上不過是百姓人家吃的紅糖餅,二、三文一個”不過是百姓人家買來湊節景的。
街上人熙熙攘攘的,曹顒等一行只能勒馬慢行。
路過前門稻香村時,看著排得街尾的隊伍,小滿直唸叨:“半年沒吃稻香村的餑餑了,真是想這口了,回到家裡。一定使人買個三、五斤,好生解解饞。”
曹乙在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