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年歲,比天佑小一歲,可輩分卻是侄兒輩,還得依照規矩叩頭請安。
天佑哪個好受這個,連忙扶住:“你我年歲相仿,我哪裡好受得這個?雖說長幼有別,可也不必計較這個。”
顧伯平笑著聽了,並未出聲反駁,可還是關注著父親神色,見他微微點頭,從諫如流不再叩拜,而是口稱“表叔”作揖到底。
天佑這才受了,並且叫人送上見面禮,連帶著顧伯平兩個弟妹的份也沒落下。
天佑是御前侍衛,又定了個郡主格格為妻,又與顧納平輩。顧伯平以為父親定會像那日對曹顒那樣,“如對大賓”激動中帶著幾分敬重。
沒想到,顧納自是慈愛地看著天佑,如同長兄待幼弟般,除了問及的天佑等小一輩安好外,就是詢問曹顒先前得病經過。
連曹顒的食補方子,顧納都沒有忘記過問。
天佑並非心無城府之人,不過在腦子裡轉了一個彎,還是實話實說。
不說別的,就憑父親讓他傳話,邀請顧納闔家去曹家赴宴,還有之前提過的,有意照顧即將留京入國子監的顧伯平,天佑就曉得,父親沒有拿顧納一家當外人。
即是如此,就沒甚隱瞞。
顧納越聽,心裡越沉重,精神恍然,臉上的擔憂已經掩不住。
天佑見狀,倒是不忍心,安慰到:“表兄不必太過擔憂”陳太醫說了,好生調理,父親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
顧納想要擠出幾分笑,卻是擠不出來,只一本正經地看著天佑,道:“承益,我曉得我擔憂也是折擔憂罷了,與顒叔身體無益,真正能為顒叔分憂的,只有你。顒叔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