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瑜想了想,道:“大格格二月二十九的生日,爺怎麼想起問這個?”
曹顒苦笑道:“還不是十六爺,想閨女想得不行,巴不得女兒及笄後立馬嫁人出宮。”
初瑜詫異道:“養在宮裡的格格,哪裡能嫁那麼快,淑慎公主去年才出嫁,都已經十九歲。大格格即便趕早,明年年底前出嫁已經不錯了。”
曹顒心裡,也不願意兒子太早娶,道:“那就將天佑的親事定在明年下半年。恒生比天佑還小歲,能拖一年正好……”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秋去冬來。
道邊得樹葉已經落盡,戶部衙門的屋子裡已經點了炭盆。
臨近年末,公務也開始繁忙起來。
不過,戶部上到堂官,下到司官,都精神氣實足。
隨著幾項改革的全國推行,任是誰都曉得今年將是豐收的一年的。
去年只有幾個省試行,年底各項銀錢押送到京時,眾人的錢包就翻了一番,過了個肥年。
今年,各省都要押解銀錢到京,大家都算計著自己那一份,怎麼也會比去年多上幾倍,如何能沒有奔頭?
連帶著這個緣故,大家對“京察”的畏懼也減了幾分。
每個人都精神抖擻,恨不得讓全世界都曉得自己勤勉似的。
曹顒則暗暗留心兵部那邊的訊息,按照慣例,新的準格爾汗要遣使進京,表示臣服。畢竟,現下準格爾名義上臣屬大清,且與大清在西北有貿易往來。
不知這位新的準格爾汗會以什麼形式與朝廷決裂,會用什麼口號來煽動部民反抗朝廷……
同一日,初瑜品級裝扮了,遞牌子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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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煞費苦心
長春宮,西次間。
皇后那拉氏坐在炕上,地上東西相對兩行八把椅子,坐滿了進宮請安的誥命。初瑜的位置,在西邊第二把椅子。
初瑜上首,是去年出閣的和碩淑慎公主。她雖指婚科爾沁,可因丈夫在京的緣故,暫時留在京裡,並沒有去蒙古。
今日,和碩淑慎公主過來,是為她幾個小叔子婚事來的。
在座的福晉夫人們,不是蒙古王公誥命,就是宗室郡主縣主,多半也是為兒孫親事來的。
去年選秀,栓婚了不少宗室,可今年是雍正五十大壽,宮裡早有訊息出來,要給留牌子待養的秀女與宗室貴女指婚。
能求到皇后跟前的,多半是像初瑜這樣,兩家已經商量好,就差一道懿旨。
還有兩位,則是仗著自己輩分高,想要挑個門第比自家高的媳婦,給兒孫抬身份的。不過,這般小心思,在皇后這邊未必通得過。
皇后走出乎名的敦厚人,豈會做那費力不討好之事?
因此,來請安的眾人,狀況就是兩種。
像初瑜這樣,兩家都在皇后跟前透過話,心甘情願結親的,皇后就笑眯眯地點頭。只一方挑挑揀揀,門第又不怎麼般配的,皇后則是含糊著。
雖說不能人人滿意,可也沒人敢在皇后宮放肆。有今年歲大的郡王福晉,也是宗室格格出身,給自己長別挑中的就是簡王府的六格格。
如今她成算落空,讓曹家得了便宜,老福晉心裡就不痛苦,開始陰陽怪氣地吃噠初瑜。
話裡話外,都是曹家人好算計,恨不得將所有的女兒都嫁入宗室,還高攀宗室格格云云。
初瑜得了準信,心下大定。
雖不耐煩這般乾坐著”可也不好先告退,只好老實地坐著。對於老福晉的吃噠,初瑜不好在眾人前與之頂嘴,只好做喝茶狀“洗若未聞。
說起來,來請安的眾人中”皇后與初瑜關係最親近。
見初瑜被擠兌,皇后心裡有些不痛快,正想開口幫她解圍,就見小太監進來稟瓿福惠阿哥過來請安。
屋裡的誥命都安靜下來,心裡對這鮮少在人前露面的皇貴妃之子多存了好奇。
大清朝可是不單講“母以子貴”還講“子以母貴””若非年家敗落了,福惠的身份要比其他幾位皇子高。
至於福惠是不是滿妃所出,八旗王公或許會放在眼中,這些內院夫人有幾個在意?世祖皇帝是滿矇混血,聖祖皇帝是滿蒙漢混血,皇家的根兒早就不純了。
眾人都起身,要給福惠見禮,皇后揮揮手,將眾人止住:“阿哥還小呢,你們多是他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