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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9部分

板鴨、香乾、香肚、、菱粉、藕粉,這些是入口的;雨花石、摺扇、竹雕、玉雕,這是把玩陳設的;各sè織錦綾羅,那是用的。

零零碎碎的,足有半車東西。

就是曹頌去年打發人送回來的年禮,也沒有這麼全乎。

初瑜並沒有在江寧生活過,並沒有特別感覺,李氏卻是歡喜的不行。

她使人將那些把玩的小物件擺了半炕,給長生、天慧、天寶講著這樣東西的好處。

曹家的籍貫是直隸豐潤,江寧算起來,不過是客居之地。

對李氏來說,在江寧為、為人母,是世上最重要的地方。

可對小一輩來說,江寧實在是太遙遠,給他們的印象,就是家裡幾代長輩做官的地方,如今二哥(二叔)也在那裡做官而已。

見李氏一邊講解,一邊帶了幾分驕傲懷念的神情,長生道:“母親說起江寧,臉上都添了神采,早知母親如此,還不如隨著二嬸去江寧了。”

兆佳氏在四姐出嫁後,不願意在庶子庶媳身邊,依舊回了江寧,做太夫人去了。

聽了幼子的話,李氏笑道:“這有聽說帶著老子娘赴任的,沒聽說有帶著伯孃赴任的。千里迢迢,豈是說著玩的?”說到最後,帶了些許感傷。

即便再想江寧又如何,這輩子能不能回去看一眼都是兩說。

進京也十多年,可想起江寧織造府的舊宅,還是令人hún牽魄系。

天寶在旁,察覺出李氏的感傷,拉著她的袖子,道:“老太太彆著急,孫兒好生讀書,早點中進士,去江寧做官,就帶老太太去。”

他話雖帶了孩氣,可裡面的孝心卻是真心實意,李氏很是欣慰,摩挲著天寶的後背。笑眯眯地道:“好,祖母等著。”

聽著小侄子這般說,長生也添了鄭重,道:“母親真想去江寧轉轉?”

對著兒孫,李氏也沒什麼可瞞的,lù出幾分緬懷道:“怎能不想?雖說進京這些年,可還是念著南邊。你們長在京中,不知道南邊的好。不說旁的,就是那水也京裡的甘甜。夏日裡江鮮山菜不斷,說不出的美味。”

“等天寶出仕太久了,還不如指望七叔。”天慧在旁道。

長生跟著點頭道:“就是,就是,明年我就能下場了……”說到這裡,他卻有些猶豫起來。

李氏見小兒子如此,道:“你才多大,急什麼?若是不想下場,就再等一年。”

童試三年兩考,長生明年十四,後年才十五歲。後年下場,也算年紀小的。

長生搖頭道:“可不小了,天佑與左住、左成他們像兒子這麼大時,已經下場。我是尋思著,童試這裡還罷了,一關一關考下去,問題不大。鄉試那裡就看運氣,多半是沒指望,那樣的話兒子就去考筆帖式。”

曹家雖不是耕讀人家,可從曹項開始,男丁也多走科舉之路。

聽著小兒子這般說,李氏不解道:“怎麼想起要考筆帖式?是不是學裡先生說什麼了?”

長生訕笑這點頭,道:“讓母親說著了。兒子早就開始學著做八股,卻是少了靈氣,差了成sè。先生說,兒子國語、méng語說的好,可以在國文、méng文上多下功夫,另闢蹊徑。”

這學業教育上之事,李氏聽聽而已,實給不出什麼好的建議,只是記在心裡,想著等曹顒回來同曹顒說。

筆帖式出仕,升遷是快,可官場上講究是不是科班出身。

長生不想考進士科,不知對前途有沒有大礙……

曹顒落衙回來,就看到了李衛的禮單。

這半車東西,全下來或許都用不了幾百兩銀子,比不得曹顒在戶部衙門隨大班得的“炭敬”可難得的是這份精心。

禮輕情意重,說的不外如是。

到了蘭院,李氏好生叮囑一番,讓曹顒夫fù用心給李衛回禮。李衛既實心實意的,曹家這邊也要多用心才好。

至於長生打算考筆帖式的打算,李氏也同曹顒說了。

曹顒並不意外,旗學裡出來的八旗子弟,除了走父蔭直接出仕外,靠自己上進的,多半是考筆帖式,參加鄉試、會試的有限。

因為旗人參加鄉試、會試,比漢人競爭更jī烈。

全國的旗人,都在順天府參加考試,而每次錄取的名額又有限。

像天佑他們幾個順順利利地過了童試與鄉試的,極為難得。

考筆帖式,就沒那麼苛刻。

若是有真才實學,只要取得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