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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部分

納蘭承平好強。自是不肯,結果一時站不穩,迷迷糊糊地摔了個跟頭。鬧了半腦門子血,被人扶了回去。這才開始休假。

只是臥病在床這些日子,他也睡不安穩,看著房梁嘴裡唸叨地都是曹的名字。

真真是咬牙切齒,嫉妒到心肝肺腸都疼了。

夜半無人時,納蘭承平也想過,自己當初要是不算計曹,而是與之為友,情況又如何?

沾不沾光且不說,這侍衛的缺卻是不會丟的。六年了,就算熬不成一等侍衛,二等侍衛是不難的。

那是御前地正四品,放出宮去為官,就算不出京城,正三品地前鋒參領、護軍參領、驍騎參領,都不算難事。

加上平郡王府與淳郡王地關係,還有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的照拂,那他納蘭承平豈會是現下這狼狽模樣?

這回卻是連扇自己的耳光,悔得心肝肺腸都青了……

對曹讚不絕口地,則是郎中李運了。

只是因讀書人的矜持與迂腐,不管他心中如何想,在衙門中卻是半句好話不肯說地。文人風骨,怕被當成是阿諛權貴之舉。

不過,從衙門回來,到了家中,他則沒有那些顧忌,開口閉口的,對曹稱讚有加。

“嗯,是個穩重小夥,沒有白蹲(在)太僕寺,說話行事不比兵部這骨(這裡)尚書差,像有大出息地。”他換下官服,坐在庭院下的石榴樹下,一手把著個紫砂壺,一手扶著椅子把手,說道。

在他對面,有個高壯的青年漢子,手裡拿著把魚食,正在喂缸裡的金魚。

這漢子原是漫不經心,聽到李運提到“太僕寺”,卻是動了動耳朵,抬起頭來問道:“八叔,您說的這位太僕寺調過來的郎中,不會是曹孚若曹大人吧?”

“盥而不薦,有孚若,聽說孚若二字還是萬歲爺所賜。江寧曹家,如雷貫耳,如雷貫耳啊。”李運沉吟著,答非所問。

那漢子已經拉了把竹椅,坐在李運對面,問道:“之前聽說曹爺受雪災的緣故,受了些懲處,還以為不過是罰俸什麼的,這還真的連降了三級?這皇帝是不是老糊塗了……這雪大雪小……唔……”

接下來的話,卻是被李運給堵在嘴裡了。

李運伸出脖子,往四下裡瞅瞅,見確實沒有旁人,才鬆開口了手,瞪了那漢子一眼,道:“不得(沒有)規矩,渾說甚麼?”

那漢子訕笑兩聲,道:“這不是在家裡麼,又沒有外人?”

李運皺眉,搖了搖頭,拍著胸脯道:“就算是做夢,這骨(這裡)也要恭敬,方是人臣之道。要不然,不曉得多晚子(什麼時候)就惹了禍患。”

那漢子已經收了嬉笑,抄手聽了,鄭重地點了點頭,道:“謝過八叔教誨,侄兒記下了!”

李運點了點頭,臉上方露出幾分笑意,道:“曉得就好,曉得就好。”

這漢子見了,也跟著有了笑模樣。

雖說已經是夕陽西下,但是日頭卻足。李運的額上,星星點點地冒出汗珠來。

那漢子見了,從腰間懸著的扇套中抽出摺扇,坐在李運對面,伸出胳膊去,給老人家扇風。

一邊扇風,這漢子一邊講起自己同曹的淵源來。這漢子不是旁人,正是滯留在京城的徐州人士李衛。

李衛雖是徐州人,但是往上數幾代,卻是同李運同族,兩家祖輩有所往來。

因李運進京早,李衛對這個族叔聽過而已。就算是到了京城,他也沒想著要投奔這位族叔。

後來還是老家來了長輩,不知道怎麼想起探望這位李姓族人來,帶著李衛,兩下里才算有了往來。

李運膝下沒有兒子,曉得李衛留在京城是為了謀官,就留他在這邊宅子住下。平日裡講些官場見聞,與為官之道,言傳身授,排擠老來寂寞。

李衛雖說書讀得不多,但是心眼實在,見李運真心待見,自然也是可盡地進孝心。

一來二去,叔侄兩個相處得甚是想得……

聽到侄子同曹頗有淵源後,李運卻是收斂了笑意,坐直了身子,道:“書讀的少,捐官沒什麼,這阿諛權貴卻是要不得。結黨,頃族之禍,切記,切記……”料,才碼完。今晚趕早。打滾求月票……

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五百四十九章 側目(下)

騎在馬上的曹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張義騎馬跟在一邊,看看天色,笑著說道:“天色不早了,是不是奶奶唸叨著?”

小滿在旁邊聽到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