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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部分

不管實質關係如何,三位郎中起碼錶面上要“齊心協力”。

李運樂意同曹嘮叨,申穆德是武人作風,平素裡嘴巴抿得緊緊地,鮮少主動插手公務。

這樣一來,曹行事便宜不少。

就想要核查西北驛道、以保軍情暢達之事。申穆德與李運兩個聽了,都別無二話,點頭贊好。

不過,在問及所派人選時,這兩位都有些躊躇。話裡話外詢問曹定下沒有。

曹出仕了六、七年。不是毛頭小子,還有什麼不明白地?

自然是順水推舟,請兩位郎中各舉薦一人,左右是要派出三路人馬,曹也沒有排擠同僚、施恩下屬的私心。

就連這核查驛路的摺子。曹也是請了申穆德與李運聯名。

經此一事。申穆德的嘴巴雖說仍抿得緊。但是在曹面前,臉色還是好看虛度。李運則是在落衙後,一併出衙門時。對曹說句“小夥”,帶著幾分長輩的親切。

這摺子由兵部尚書遞交康熙。康熙批覆後,車駕司這邊四月十八就派出司官往歸化、西安方向去,核查沿途驛道現狀。

京城這些日子,處處是請戰聲。

上到王爺貝勒,下到八旗丁甲,就是車駕司這邊,也有不少滿洲與蒙古筆帖式想要棄筆從戎,披甲殺敵。

曹家雖說是包衣出身,但是早年也是軍功起家。有人見曹紋絲不動,對於軍情大事不怎麼上心,只關注份內地瑣事,不禁也好奇發問,道:“大人,如今去西北總領軍務地富大人早年在御前任侍衛,聽說大人早年也在御前任侍衛。都是侍衛出身,大人好像並不熱衷武事?”

雖說已經是婉轉說辭,但是話中難掩失望之色。

曹卻是平靜如昔,道:“打仗打的是什麼?厄魯特人打仗要靠劫掠,因為沒有供給,沒有後路,朝廷的將士卻有國力支援。兵部也好,戶部也好,這個時候,各項供給都是供給。沒有上疆場,不能披甲殺敵又如何?這邊多流汗,前方將士就能少流血。確保驛道迅捷、軍情暢達,是車駕司能做的,也是當做的。做到了,沒有軍功,不遜軍功;做不到,沒有軍法,亦是罪人。”

曹不曉得那個年輕人聽懂了沒有,他這邊也沒有再閒著。

接下來。他開始帶人查八旗牧場地賬冊,將其中成年尚未出欄地馬匹數目統計出來,好接下來添補驛道或者是預備軍中之用。

上行下效,曹這個主官既然埋首案牘,那下邊地屬官也不好偷懶。

一時之間,車駕司上下的辦公氛圍甚是良好。就是那些習慣了上班時間喝茶嗑瓜子扯閒話的滿員,如今也是昂首挺胸,將賬冊翻得“啪拉”、“啪啦”響。

曹說出地幾句話,在車駕司中迅速傳開。

“這邊多流汗,前方少流血”、“驛道迅捷、軍情暢達”,說起這些的時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生出無比自豪地榮譽感來。

就連之前無心公務、想要披甲殺敵的幾個筆帖式也熄了聲響,埋頭苦幹起來。

由車駕司到兵部,原本已經浮躁的人心漸漸平息下來。

曹只做了他當做的,但是起到的作用卻是非同一般。

他一方面心思,要做好手中的差事,一方面還要費心籌劃那三年千萬白銀的賺錢路子,並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引起不少人的關注。

其中,心思最複雜的,怕就是擔任車駕司員外郎的納蘭承平了。

當年的恩怨,始終沒有正式化解。

在他嫉恨曹的同時,也在暗中防備,擔心曹公報私仇,給他穿小鞋。

不想,防備多時,曹卻是絲毫沒有異常之處,該做什麼做什麼,並沒有刻意刁難於他。

在鬆了口氣後,納蘭承平的心裡卻越發憤怒。

人心就是這麼奇怪,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覺得曹這小子實在是過於傲慢,竟然沒有將他放在眼中,這豈不是“欺人太甚”?雖是滿心抑鬱,但是納蘭承平卻又只能無可奈何地忍耐。

以曹目前的身份,豈是他一個小小員外郎能撼動的?

要是真招惹了曹。就算曹沒有還擊,但是其父、其姐夫、妹夫什麼地,哪個出面,都能料理得了他。

曹差事做的越是得心應手,受到的稱讚越來越多。納蘭承平就越發覺得苦悶。

數日之間。他的頭髮就掉了不少,原本就不粗的辮子更細了,看著人也失了精氣神,走路都開始打晃。

旁人見了納蘭承平地樣子,都唬了一跳。還當他病了。勸他請假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