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幾分笑模樣來,打量了曹兩眼道:“這是散朝後還沒出園子?”
雖說心裡有著防備,但是身份有別,既是十四阿哥主動示好,也沒有曹避開的餘地。
他忙躬身,道:“回十四爺的話,卑職已經往衙門那邊請了假,稍後等送家母與內子回府後再到衙門那邊。”
“哦,你母親與大格格進宮了?是往王嬪那邊去?多咱功夫了。用不用爺打發人幫你問問?”十四阿哥難得地熱絡,神情卻是略顯僵硬。
天家無私事,後宮這些門門道道,京中權貴不能說是瞭若指掌,也都是心中有數。
曹也不例外。後宮之中。能在太后面前說上話的,不外四妃與幾位未分府阿哥的女眷。
其中,哪個是自己得罪的,他心中也有數。
原就疑到十四阿哥身上,如今見他欲蓋彌彰的意思。這卻是像落實了一般。
曹心中冷笑不已。已經是惱了。
沒事算計算計他。他陪著應酬應酬,不傷筋骨地話,也能忍著。
畢竟是在這個吃人地年代。對方是皇子阿哥,自己要是不想造反的話。就得敬著。
不過,要是算計到他的家人身上,卻不是他能容忍的。
龍有逆鱗,兔子急了還咬人。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曹的心裡已經將這個未來地大將軍王給抽打了幾鞭子了,面上卻是笑著,道:“謝十四爺了,十六爺方才已經去王嬪娘娘處了,約莫著也該出來了!”
同十四阿哥地喜怒形於色相比,曹就是人精子,那感激之心,如出肺腑。
十四阿哥難得獻一次殷勤,卻是被婉拒了,但是見曹這般姿態,也是不著惱。
他笑著點點頭,道:“難為你同小十六好了這些年,也沒白當伴讀一場。只是雖說你們年歲差不多,到底是輩分有別,也要顧忌著。從大格格那邊算起,是親叔叔呢。”說到這裡,想到十六阿哥與曹比別人不同,兩人從王嬪娘娘那邊算起,是姑表兄弟。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也是不好改地。
他“咳”了一聲,問道:“可是聽明白了?就算私下裡交好,人前也當避諱,省的落下口舌,被人說是沒有尊卑,不敬親長!”
這卻是挺著胸脯,端起長輩的架子了。
曹雖不曉得他為何作態來這一出,但是納罕歸納罕,面上還是恭恭敬敬、感激不已地應下。
十四阿哥一邊說著,一邊思量著額娘方才地告誡,這一番話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
雖是不忿,但是他也曉得額娘最是疼自己,這番提點指定是為自己個兒好。
想想也是,如今不比過去。
過去他依附八阿哥,並不需要自己主動拉攏人手。
如今卻是羽翼漸豐,獨立門戶之際。
曹家父子得聖心不說,方方面面牽扯地勢力也不小,要是能收歸己用,卻是再好不過。
況且,曹這種人,胸無大志,沒有野心,最是好掌控。當年四阿哥與十三阿哥的路過搭救之恩,都使得他感激這許多年,不必嫌疑地出入十三阿哥府。
這樣看來,也是有情有義之人。
要是能收服了,也能叫人放心使喚,不用擔心他是牆頭草。
這樣想著,十四阿哥只覺得茅塞頓開。
他的神情越發親熱,伸手拍了拍曹的肩膀道:“你省的就好,那先這麼著,爺往部裡去。你也不必著急,部裡閒人多呢,今兒就不必再巴巴地趕過去。早就聽說你騎射好,改日得閒了,咱們爺們打獵吃酒去。你能贏了德特黑,卻未必能贏得了爺。”說著,也不待曹說話,已經大踏步地去了。
十四阿哥眼中的**一掃無餘,那種勢在必得的自信使得曹後背直冒冷汗……)
瞧著那架勢,十四阿哥這是將曹當成小白兔了,只當他一提溜,就能毛順。
看著十四阿哥的背影,曹只覺得腦仁疼。
有的時候,這待見比不待見更讓人無語。
這不待見的時候,自己避而遠之就成了。這待見的時候,如何應對,卻要費思量,既不能太親近,留下後遺症,被貼上“十四黨”的標籤;也不能太疏遠,惹惱了這位,狗急跳牆。是因為他是草原事件的黑手,才心中記恨曹的?還是因為他是寧春家變地幕後真兇。才對曹始終堤防?
真相,尚未得知。
如今終於能放下身段,隱藏私人好惡,拉攏曹,是不是他已經視儲位勢在必得?
想著十四阿哥剛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