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祭拜完畢,曹沒有久留。讓初瑜留著陪田氏說話,自己去前院書房了。他的心有些亂,感覺很是矛盾糾結,想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因初瑜有身子。田氏怕她累著。忙讓到裡屋炕上坐下。^^首發^^左成與左住兩兄弟淘氣,要往初瑜身上爬,田氏忙喊**將兩個抱下去。 初瑜瞧著她關切的模樣,笑著說道:“不礙事,他們才多丁點兒大,能有幾斤分量!” 田氏一邊親自裝了幾樣乾果端過來,一邊道:“可不敢任他胡鬧呢。奶奶這才前幾個月。最是要緊。當年我在河間時,就是因疏忽了。鬧出病了,折騰了好久。初瑜曉得她是好意,便沒有多說,轉了話題道:“前幾日小嫂子不是提過想要去寺裡給寧爺做場法事麼,我同大爺說了,使人到外頭去問了。年前冷呢,等出了正月天氣好了,小嫂子帶兩個侄兒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實是勞煩大爺同奶奶!”田氏的面上露出感激來,說到這裡,想起一事來,她又道:“只是請大爺與奶奶憐惜奴家這一片誠心,做法事地銀子還是奴家這邊出吧!我們娘仨兒,蒙大爺與奶奶收留避諱,已經是天大恩情,哪裡還好厚顏勞煩!” 初瑜見她這般不自在,笑道:“小嫂子,你無須如此!前年寧嫂子留下那筆浮財,小嫂子交由大爺處置。大爺拿了一半使人送到南面去入股,剩下一半想著要在京城給兩位侄兒置辦產業。尋了幾處莊子都沒有合適的,還想看看明年春地地價。小嫂子現下開銷,亦不是在公中支,都是大爺的體己。大爺同寧伯伯感情最厚,只當小嫂子亦是親嫂子似的待,小嫂子不必因些不著調的話,往心裡去才是。” 曹與初瑜這兩年待田氏如何,田氏自己心中有數,只是這半年來,影影綽綽地有些閒話傳出,使得她這老實人很是內疚不安。 田氏有些口笨,雖是想要表明歉意,但又不曉得該如何說,急切之下便紅了眼圈。 初瑜只當她是想寧春,怕她憂慮傷身,勸道:“逝者已矣,還要看著活著的才是。兩個侄兒如今都健健康康地,長大以後也會有出息的。將他們好好拉扯大,不是比什麼都強麼?就是寧伯伯九泉之下,亦會感念小嫂子的。” 田氏點點頭,道:“是啊,孩子們最重要。說起這個,還是要感念大爺與***恩情。左住還好,算是足分量;左成自幼小貓似地,都要好藥調理,才有了今日模樣。=首發=不說別地,就是這一年用的藥,打個金子人也夠了。奴家將那筆浮財交給大爺,並不是請大爺代管,而是補上這買藥之資。” 雖說田氏不過是家奴出身,但是也帶著剛性,不愛佔便宜。左成自打落地,從京城到江寧,曹都使人求到了,好藥源源不斷地往沂州送。有一些,根本就是田氏聽也沒聽過的。 曹家並不是富裕大戶,曹與初瑜兩個每頓也不過四道菜罷了。田氏心中不安,便將林丁留給她的那包金玉首飾送到曹手上。 曹哪裡會收這個?但是實經不住田氏苦求,他便收了,卻也沒有按照田氏所說,充作藥資,而是將其中不好拆分的珠寶首飾使人送到廣東魏信處,將金飾都融了金錠子。 就算沒有這筆浮財,曹也早就打算過幾年給左成、左住兩兄弟置辦些產業。他們是寧春的兒子,不是曹家的家奴,也沒有永遠寄人籬下地道理。雖說他在世一日,便也可以照拂他們母子一時,但總要做個周全準備才妥當, 初瑜與田氏這邊正嘮著家常,便聽到“蹬蹬”地腳步聲響。 卻是小核桃青白著一張臉進來,失魂落魄地,見了初瑜與田氏,顧不得行禮。哽噎著說道:“娘,奴婢娘呢?” 初瑜與田氏見她駭成這樣,都是疑惑不解,田氏問道:“小核桃怎麼了?你不是隨著兩位姑姑學規矩去了麼,這……這是捱罵了?” 小核桃搖了搖頭。已經滿眼是淚,望向初瑜與田氏的目光也帶了幾分畏懼。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小核桃地娘楊嫂子正在東屋做針線,聽到動靜過來,見小核桃這般失態,不禁皺眉道:“都多大了,都是奶奶縱得你。越發沒規矩了!” 小核桃看到楊嫂子,如同見了救星一般,立時撲了上去,哭道:“娘啊。娘。咱不做奴婢了吧?好怕,好怕,小核桃不要被打死,也不要被拖出去!”說著,身子已是瑟瑟發抖,眼淚簌簌落下。 楊嫂子只當是兩位供奉姑姑教規矩,唬住了小核桃。嗔怪道:“傻妮子。那是姑姑們唬你呢,大爺大奶奶都是慈悲心腸。你快別說這些渾話!” 小核桃聽了,腦袋撥浪鼓似的,哽咽著說道:“不是姑姑們說的,是女兒親眼所見,槐院的蛛姑娘,被二太太使人打死了,還說要把蜻姑娘也打死呢!” “什麼?”初瑜與田氏聞言大驚,都從炕上起身。 田氏瞪大了眼睛,問道:“這,這是真的?” 小核桃哭著點頭:“嗯,真真地,奴婢親眼所見。方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