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識破了那晚的佈局,還能這般如沐春風,可見其心性如何堅忍;若是沒有識破,那他匆匆忙忙地回府,莫非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李鼎正想得頭疼,就聽到身邊妙雲細細地抽泣聲。 李鼎向來最是憐香惜玉地,怎麼捨得新歡難過,忙伸手攬在懷裡,溫言哄道:“別哭了,仔細眼睛疼,往後爺疼你……” 妙雲雖是下人之女,但這些年也算是幸運,並沒有叫李家父子看到,因此得保清白之身。如今,卻是什麼都沒有了,小姑娘還能如何,只好哭著怯怯地點點頭。 或許是夜深的緣故,李鼎突然覺得身上發冷,不由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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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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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2012…07…03 22:07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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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弔唁(下)
早殺,還是晚殺,到底如何殺?莊先生雖不反對除了李鼎這個禍患,但是卻不贊同曹的法子。 如今不過十月中旬,雖是天氣日漸寒冷,但是卻沒有到冰天雪地之時。 按照莊先生的意思,要過兩月再動手腳,乾淨利索,永無後患。 李鼎的婚期,定在十月末。雖然沒有見過那位富察小姐,但是過門就守寡的命運,實在悽慘了些。曹雖不算好人,終究有惻隱之心,便想著在李鼎成親前,將恩怨瞭解,省得耽擱了別人的命運。 雖是少不得抱怨曹兩句婦人之仁,但是見說不動他,莊先生還是很仔細地問了幾個細節,指了不足之處。 曹與魏黑聽得直愣神,心在實在佩服萬分,這才叫真正的算計。 關於山東墜馬之事,莊先生卻賣了個關子,只說正在查證中,過幾日會有準信。 三人邊喝邊聊,到了亥正二刻(晚上十點半)方散。 曹喝了大半壺酒,雖說沒有醉,但是因下午在靈棚了枯坐半日灌了風,這晚上又是熱湯、又是酒的,胃裡就有些不舒坦。 過了二門,沒走幾步,曹就覺得有些挨不住,忙走到路邊彎下身子。 一口沒忍住,曹就嘔了起來。直到將肚子裡東西吐個乾淨,他方覺得有些舒坦。 看著天上的大半個月亮,曹沒有回梧桐苑,而是走了幾步,尋了個塊空地坐了。 心裡也說不清是何緣故,總覺得對自己有些失望,好像自己慢慢地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就是這般算計別人的性命,心中也漸漸波瀾不驚。 地上冰涼,月光也帶著清冷,但是曹卻絲毫不覺得寒意。 一個人在這黑地上坐著。看不到誰,也看不到自己個兒。不曉得為何,他竟感覺到有幾分鬆快,抬起胳膊往腦後一墊,看著深邃的夜空發怔。 就聽到腳步聲起,遠遠地像是有人走過來。因曹在黑影處躺著。也不怕人瞧見,便也不耐煩起來。 就聽有婦人道:“紫晶姑娘交代了,月末是恒生少爺的百日,廚房那邊要好好操辦呢!等恒生少爺的百日宴完了,就是左住、左成兩位少爺抓周了!” 曹聽這婦人聲音有些耳熟,又想不起是哪個來。 就聽另一人說道:“怨不得田奶奶這些日子預備針線活計,想來是給恒生少爺做百日禮用的。”說到這裡,壓低了音量道:“娘。您說,恒生少爺真是大爺的私孩子麼?” 就聽“拍”的一聲,那婦人低聲喝道:“還不快住嘴,這是哪裡聽來地瞎話,可不敢胡謅!” 曹卻是聽出來了,正是田氏屋子裡侍候的楊嫂子與她的女兒小核桃。 小核桃被她娘拍了下腦袋,有些不忿。低聲道:“娘打我做什麼,又不是我編排的!別說恒生少爺,就是左成、左住兩位少爺,也有人說是大爺的骨肉……說田奶奶是沒名分的二房,都是大奶奶脾氣好,才容著……”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胡唚?”楊嫂子嘟囔著,聲音裡帶了幾分惱:“這些喪盡天良地東西,整日嚼什麼舌頭?咱們娘倆兒跟著田奶奶一道進的府裡,還不曉得原由?山東也好,京裡也好。大爺何曾失禮過?就是真想要女人,這後院的丫鬟,多少人等著往大爺床上爬,田***姿色又當什麼。”說到這裡,她吐了兩口吐沫,對小核桃道:“我怎麼也說起這個了?那些胡話,聽了都是髒了耳朵。往後你再說這些話,小心打嘴。咱們做下人的,盡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小核桃應了,母女兩個漸行漸遠。四周恢復了寂靜。 曹坐了起來,不禁苦笑,說不上惱不惱的,這都哪兒跟哪兒。他站起身來,回了梧桐苑。看到上房裡的燈光。心中多了股暖意。 待曹見了屋子,初瑜聽到動靜已經起身。 曹見炕沿邊上放著地繡花棚子。問道:“又做針線,晚上燈光暗,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