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板著臉,打趣道。
就聽“撲通”一聲,曹項已經雙膝著地,道:“二哥,請恕弟弟難以從命,弟弟已經與人有了白頭之約。”
曹頌聽了,不由稀奇,拉曹項起來,道:“逗你的,瞧這傻樣兒。”說到這裡,笑著打量打量曹項道:“這黃毛還沒褪乾淨,就曉得惦記人家閨女?說說看,哪家的閨秀?要是門當戶對,人品也好,哥哥就託人給你保媒去。”
曹項看了曹頌的眼睛,道:“哥哥……是太太身邊的綠菊姑娘。”
“什麼?”曹頌聞言,一下子站起身來。
想著綠菊平素端莊規矩的模樣,再看看眼前曹項正經八百地說要娶妻,曹頌只覺得怒火中燒,道:“還當她是規矩的,沒想到私下裡打你的主意,實是可惡。你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娶個丫頭為妻,怎麼說得出口!”
他越說越惱,恨恨地道:“到底是張婆子那老虔婆的血脈,不是安分的,我這就使人攆了她去,看她還怎麼做法?”說著,就要往外走。
曹項已經大驚失色,一把抱住曹頌的大腿,跪著祈求道:“哥哥,是弟弟愛慕多年,不幹綠菊之事。”
曹頌瞪了他一眼,到:“小孩子家家的,你曉得什麼?切莫再說這些胡話,傳出去了,誰家還會把閨女嫁你。”
曹項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二哥,聽說二哥娶二嫂時,長輩們也是不應的,還是大哥大嫂從中周旋。二哥這回,就不能幫幫弟弟麼?”說到最後,已經潸然淚下。
曹頌聽著,不由動容,當仍是皺眉教訓道:“一碼歸一碼,就算你有看得上眼的姑娘,也得差不離才行。要是喜歡,成親後收房就是,也沒有婢做妻的道理。”
曹項低頭道:“二哥,誰家的女孩兒不是人生父母養,若是能自己個兒決定出身,誰會願意做婢女?弟弟我……弟弟我就是姨娘生的……我不想我的兒子,低人一等……”
“胡說什麼?怎麼又扯到姨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