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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部分

。剩下的,要麼攀不上,要麼這樣、那樣的不足,一時半會兒沒有太合心的。

兆佳氏聽兒子

這番話是實心實意地為庶弟著想,頗為古怪地看了他兩眼,道:“你向來大大咧咧的,怎麼會操心起這個來?大恩就是大仇,小心養成個白眼狼來。”

“母親,老四向來本分老實,對母親也是孝順的。母親就看在兒子面上,看顧一些,姨娘那邊也優容些。都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兒子在外當差也踏實。”曹頌口苦婆心地說道。

兆佳氏聽了,神色一僵,沒有好氣道:“還要怎麼優容,當祖宗供起來不成?你是不是我肚子裡出來的,怎麼就向著外人說話?那是什麼狗屁家人,是我心口上的刺兒。”說到最後,眼圈已經紅了,哽咽著道:“說了不納妾,結果我這還沒懷上,就先偷上了我的丫頭。好不容易生了你們姐弟三個,又收了個寶蝶。翡翠是老太太給的不假,誰逼著你父親進洞房了?四姐兒與五兒相差不到半年。我大著肚子,看著你父親摟著小老婆,那一日不是在眼淚裡泡著?如今倒好,我還得裝賢良,供奉仇人。”

聽兆佳氏提及舊事,曹頌不曉得如何開口。子不言父過,這是老理兒。

不過,他心裡也頗為觸動。

自小從書裡看到的,都是以男子為尊。女人三從四德,只有妒婦,才會反對丈夫納妾。

曹家長房、二房,除了曹顒不同之外,其他成年男丁都是有妾的。

只是,真的是妻妾和睦,其樂融融麼?

思及這些,想到廂房裡住著的紫蘭,曹頌心裡不由嘆了口氣。

兆佳氏說完,覺得心裡舒坦不少,拿帕子擦了眼淚,道:“許是我要老了,近些日子晚上老睡不著覺,一閉眼睛就能看見你父親。”

“都是在屋裡悶的,母親沒事多出去溜達溜達,有想吃的,也同兒子說道說道。

兆佳氏見兒子這般體貼,頗感欣聞,看著他道:“到底是長大了。往後,我就要靠你了。”

娘倆個在屋子裡說話,綠菊帶著個小丫鬟,在門外侍立聽命。雖說低著頭,但是她的耳朵卻豎得直直的。

這裡頭不僅說的是曹項的親事,還關係到她的終身。

要是曹項真的出門做贅婿,她就是想要做妾,也成了奢想。

人人皆有私心,雖然她曉得四爺要是結門好親,對仕途有益,但是也怕對方出身好性子跋扈,眼裡容不得沙子。

就算她侍候兆佳氏多年,外祖母又是兆佳氏的陪房,但是奴婢到底是奴婢,沒聽說誰家奴婢能翻了天去。

這些日子,成天聽兆佳氏唸叨曹項的親事,綠菊也是倍感煎熬。這會兒聽著兆佳氏訴苦,想到妻妾難以相安,她心裡也是亂成一團。

正想著,就聽到門簾響,曹頌已經打裡屋出來。

看到綠菊,曹頌止了腳步,問道:“前些日子太醫開的安神的方子,太太還用呢麼?”

綠菊搖搖頭,道:“太太嫌味兒難聞,停了那個。現下用的是大太太給的藥膳方子,用人參、鹿茸加上山藥熬粥。”

雖所看不上綠菊的外祖母,但是曹頌對綠菊印象頗好,曉得她是懂事能幹的,道:“二奶奶身子不舒坦,太太這邊,就要勞你多費些心思,我們幾個做兒子的,反而不如你在太太曉得冷暖。說起來,我們都當謝你。”

綠菊在忙俯身道:“都是奴婢應做的,不敢當二爺的誇。”

曹頌見她不嬌不燥,穩重大方,點了點頭,道:“還好有你在太太跟前侍候,也能少些是非。”說著,已經抬步而去。

綠菊看著曹頌的背影,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二爺是二房家長,若是往後四爺真是寵愛自己失了分寸,那第一個發作自己的也是二爺。

做丫鬟這些年,她曉得如何拿捏分寸;做妾室通房,對她來說,雖比不上刀山火海,但是每每想起也是讓她不寒而慄……

東跨院,上房。

靜惠雖未顯懷,但是已換了寬鬆的衣服,坐在炕上。

玉蜻與紫蘭兩個坐在凳子上,在這邊陪著說話。玉蜻手裡拿著針線活計,是個繡了一半的紅肚兜,上面是童子踩蓮抱鯉的圖案。

紅地綠蓮金鯉,看著甚是喜氣,針腳也極為密實,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的。

靜惠看在眼裡,道:“也不能整日老做這個,仔細傷了眼睛。還有大半年孩子才落地,急什麼?”

其實說起來,玉蜻比曹頌還年長,更不要說是靜惠。只是規矩如此,只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