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退到這邊,低聲飲泣,見曹顒如此,低聲道:“已叫人飛奔去請了。”
曹顒握了握妻子的手,道:“聽見了麼,大夫就要來了。疼得厲害,咱們也忍忍,咱們也忍忍……”
嘴裡這樣說著,但是看在初瑜胸前被鮮血滲透,曹顒只覺得自己也跟著流血。他身體顫慄著,眼圈已經紅了。
初瑜的臉色白的怕人,嘴唇青紫,喃喃道:“額駙……冷……”
曹顒想將她摟在懷裡,又怕抻到她的傷口,身子僵住一團。
伊都立看著那女子,眼睛已經要冒出火來,厲聲道:“好歹毒的女子,竟敢入府行兇?”說話間,便招呼著眾人,要將她拿下。
那女子不待眾人上前,已經回手將匕首對準自己脖頸,沒有半絲畏懼。
“昔日曹顒殺我夫,今日我殺他妻,真真是報應不爽。”那女子透過人群,看著曹顒夫婦的方向,惡狠狠地說道。
“胡說八道!曹額駙是朝廷重臣,哪裡會殺人枉法,你這瘋婆子,到底是從哪裡的?”伊都立見她這般瘋癲的模樣,雖覺得詭異,但是也不相信她的說辭:“是了,莫不是因那懸賞的緣故?”
那女子笑道:“沒錯,若不是機緣巧合,我也不曉得我那死鬼丈夫是死在他手中。”說到這裡,瞪眼道:“可憐我丈夫,前年正月去了口外,好好的大活人,最後只剩下一堆骸骨。”
伊都立聽她提到口外,日子又同曹顒出差對上,心裡驚疑不定。
蘇赫巴魯卻不耐煩她多說,上前兩步,就要將那女子擒獲。
那女子被圍住,避無可避,咬了咬牙,引頸自戮,鮮血噴了蘇赫巴魯一臉。
初瑜努力睜眼,嘴唇微微地長著,想要伸手摸摸丈夫,但是哪裡抬得動。
“別闔眼,再忍忍,就來了。”曹顒連聲勸著,不知何時,臉上已冰涼一片。
初瑜用盡力氣,摸了摸丈夫的手指,低聲道:“額駙……不疼……就是……有點冷……”說到最後,已經是低不可聞。
曹顒顫慄著,心裡大拗,使勁摩挲著妻子的手,說不出話來。
“初瑜,初瑜……”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