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越發牢靠,使了手段說服阿瑪不給我們請封。哥哥原想帶我去考封,阿瑪聽說了,攔著不讓,逼著我們立時動身往熱河,要不就要告我們兄弟忤逆。”
雖說五個手指頭有長有短,但是也沒見偏心成這樣的。
曹顒聽著不忿,但是對於別人的家事,也不好評述,便道:“先前十六爺瞧著你們兄弟艱難,特意記在心上,回京後同簡王爺提過一遭,瞧他來信中的意思,事情像是有些眉目。大致的意思,是你們父親若是不請封的話,就安排你們兄弟考封。騎馬射箭什麼的,你們兄弟兩個也先練練。詳情信裡也沒說清楚,等十六爺過幾日到熱河了,便曉得了。”
元智聽了,已經愣住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無利不起早,這句話用在曹顒身上也比較妥當。說起來,這些年的人事往來,曹顒的目的多半不純良。
對元威、元智兄弟兩個的援手,曹顒倒是沒有什麼目的。不過是見他們手足相親,處境艱難,自己這邊卻是舉手之勞。因此,他也並沒有居功之意,將功勞都推到十六阿哥身上。
元智已經明白過來,看著曹顒說不出話。
“我剛好也出去,一道吧。”曹顒心裡嘆了口氣,想當年他也曾羨慕元威、元智兄弟的紈絝日子。
多爽快啊,沒心沒肺,什麼都不用想。整日裡提籠架鳥,四九城的閒逛,見到好看的大姑娘、小媳婦,擺出一副無賴樣,調戲一二。
他其實,很樂意過那樣的日子。只是兩世為人,心智熟透了,思慮過多,少年輕狂不起來。
兩人騎馬,並肩而行,元智帶了幾分感激,道:“曹爺恩情,我們兄弟定銘記在心。”
曹顒擺擺手,道:“什麼恩不恩的,還沒準呢。即便有了準信,也是十六爺的功勞,我可不敢應承。”
元智腦子靈光,心裡已是明白的,這裡面指定有曹顒的說項。要不然的話,單是十六阿哥意思,也不會在信中詳細提及此事程序。
只是曹顒不願提這個話茬,元智就閉口不答,心裡對其感激越深。
到了路口,兩人別過,元智回府,曹顒則去別院那邊探望母親。
李氏坐在炕上,手裡拿著的各色小玩意兒。多是孩子玩的,是曹顒與初瑜之前蒐羅來的,就是等著分給孩子們。
還有些骨雕等物,是寶雅那邊送來的。
七娘坐在炕邊,正滔滔不絕地給天佑、恒生兩個講她之前走南闖北的見聞。例如什麼耍猴子戲法的,什麼踩高蹺的,什麼頂碗什麼的。
聽得天佑與恒生兩個津津有味,眼睛已經發亮。
香草坐在炕邊的小凳子,一邊陪著李氏說話,一邊留心孩子們那邊。
不過數日功夫,七娘將天佑與恒生兩個都給收服了。
倒不是說七娘會哄小孩,但是耐不住她另闢蹊徑,見兩個小子淘氣,偷偷拿出兩根銀針來嚇唬人。
天佑與恒生雖自詡為小男子漢,但還是怕喝藥扎針的。加上兩人自幼被妞妞“統帥”慣了的,這裡多了個會“爬牆上房”、“翻筋斗”的姐姐,幾日下來,也真生出幾分親近。
這次他們北上,來的匆忙,夫子沒有隨行,但是武師傅任氏兄弟卻跟著護衛到熱河的。
兩個小傢伙古靈精怪的,見方七娘像是很厲害,就慫恿她同任氏兄弟比試。
任氏兄弟哪裡會同小姑娘認真,應付了幾個回合,打了個平手。
天佑與恒生見了,越發覺得方七娘厲害,也願意跟著她玩。
李氏初到熱河,因路上奔波的緣故,有幾分飲食不調、水土不服。正怕兩個孫子淘氣,沒有看著,有了七娘做幫手,對這個小姑娘也很喜歡。
說起身份來,自是不能說方七娘是二月裡從別人家掠來的,只說是魏黑的親戚。
方七娘在別人面前淘氣,在李氏面前倒是乖巧的很,看著同尋常孩子並沒有什麼不同。
聽她說自幼喪母,李氏對她也格外憐惜,整日裡叫人給她預備好吃的。
見曹顒來了,天佑與恒生都起身爬下炕來。香草也起身,退到一旁。
“父親大人……”天佑仰著小脖子,還是那麼規矩。
“父親……”恒生則是拉了曹顒的衣袖,小嘴裂到耳邊,看著甚是歡喜。
曹顒摸了摸他們的腦袋,跟母親與香草見過。方七娘已經睜著溜溜圓的,湊到曹顒面前,低聲問道:“郡主的傷好些了沒有?除了人參雞湯,應該也用些去火清肺的吃食,要不然這天漸熱了,積了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