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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駭浪,思量了一回,最終還是點點頭。

曹寅盯著曹顒,問道:“在你夢裡,咱們家是抄家衰敗,那你舅舅家呢?”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神鬼之說?曹顒經過重生之事,對這些便否定得有些不痛快了。若是曹寅曉得所有的真相,還會像過去那般看重他這個兒子麼?

曹顒不會去挑戰人心的底線,也不會將自己性命安慰交到別人手中,哪怕那個人是他這個身體的生身之父也不行。

既然曹寅說著“夢話”,那曹顒便也就選擇“夢答”:“舅舅家比咱們家還要悽慘。因舅舅在奪嫡中站錯隊,又有戶部虧空在那裡放著,被新皇不容,很快便被抄家了!家眷與僕人在蘇州就地變賣,因地方百姓曉得是旗人,不敢買賣。以致於賣了十日,沒賣出去,後來發回京城,為新貴家僕。”

說到最後,曹顒地心情也沉重起來。昨日李煦親自過來,說是與富察家定了二十六日過去相看,又同曹寅訂好同日南下。

在京城眾人眼中,曹家與李家還是密不可分;那在那位冷麵阿哥心裡,會不會將曹家也順帶著嫉恨上?

他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到曹寅道:“你舅舅……你舅舅如何……”

曹顒回道:“流放寧古塔,凍餓而死……”房。

四阿哥坐在書案上,手腕上纏著一串檀香木佛珠。屋子裡還有兩人,就是他心腹幕僚戴錦與他早年的侍衛傅鼐。

四阿哥也是剛到暢春園回來,想到近日得到的訊息,問傅鼐道:“聽說李煦這些日子往曹家跑得很勤快,曹寅卻是行事謹慎,走訪幾處,也不過是親朋故舊。照你看,李家會不會牽線,使得曹家倒向那頭?”

傅鼐神色有些複雜,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才是。曹東亭是萬歲爺沖齡之交,素來最為萬歲爺倚重,可算的上是純臣。”

四阿哥點點頭,與戴錦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傅鼐心裡正喟嘆不已,就聽戴錦笑著說道:“閣峰,你同曹家的恩怨,王爺同我也曉得些,說起來還是你不佔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不是同曹顒相處地也不錯麼!這幾日也去瞧瞧曹東亭,若是能了了舊怨,也算是好事一樁。”

第九卷 謁金門 第三百一十四章 出差

京郊,長辛店碼頭。

看著父母的坐船越來越遠,曹顒的心裡有些酸酸的。這骨肉一別,又是一年半載見不到。而且,乘船遠去的,除了父母,還有他的長子天佑。

在身邊時還不覺得,這一分開還真是捨不得。他嘆了口氣,回過頭來,對身邊的初瑜低聲說道:“水邊風大,咱們先回去吧!”

初瑜痴痴地望著漸行漸遠的船隻,半晌沒有應聲。曹顒握住她的小手,就這麼靜靜地陪著。

來給李煦送行的李鼎站在幾步開外,看著曹顒小兩口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心下有些膩歪。這位皇孫郡主不僅身份高貴,而且容貌還出色,實在是便宜了曹顒。

他又想到自己的親事,前天李氏帶著幾個李家的婆子去富察家相看的,回來後說是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又知書達理,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貴女。

李鼎卻有些不信,當著李氏雖然不好說什麼,但是私下裡向那幾個同去的婆子打探了。

那婆子只說是好,極好,什麼柳葉眉、丹鳳眼、身段苗條、膚白賽雪,讚不絕口。李鼎哪裡耐煩聽這些個?他多少有些不甘心,直接問比著香彤如何。

那兩個婆子支支唔唔的,卻是說不出了。李鼎心中有數,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都木頭人似的,又擦了厚厚的粉,指望不到哪裡去。原還自我安慰,道是誰家的大老婆都是如此,不過是娶個擺設罷了。

今日。見到和瑞郡主,李鼎才曉得自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李家比不得曹家,他的官職比不上曹顒,他地妻族當然也比不得王府那邊。

待坐船再也看不見,初瑜才收回視線,仰起頭,看著曹顒,輕聲問道:“是不是下次見時,天佑就曉得叫初瑜孃親了?”

曹顒做父親的。都很是捨不得,更不要說是初瑜十月懷胎辛辛苦苦誕下的。曹顒耐住不捨,笑著說:“這可說不好,今年年底咱們想法子回南面過年去。若是天佑那時候還不會叫爹、叫孃的,咱們打他屁股。”

初瑜的手一緊,面上多了幾分嗔怪。道:“好好說就是,不待動手的!”

曹顒忙不迭地點頭,道:“嗯,嗯,曉得了,遵命。夫人!”

初瑜呼了口氣,看到不遠處地李鼎正打量他們夫婦,忙斂了莊容,對曹顒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