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俱令之來。再查八旗滿洲、蒙古、漢軍、以至包衣佐領下時起身,得先回去歇口氣!”
李煦見曹寅身子單薄,微微皺眉道:“你這兩年也閒著,怎麼調理的,把身子熬成這樣?明後天我要遞牌子陛辭南下,要不你就在京中休養段時日再啟程,省得旅途勞頓。”
曹寅搖搖頭道:“何止如此!小弟也欲明後日遞牌子。若是無意外。將於二十五日前回南。大哥若是不在京城駐留,咱們正可結伴同行。”
李煦笑道:“若是如此,正和我心。省得船上悶得慌,正好可同東亭來上幾盤。”
說話間,兩家的長隨小廝已經牽馬過來。李煦對曹寅抱了拳。又對曹顒笑道:“聽說孚若的差事辦得極是妥當,想來這次要留京了。往後你表哥那裡,還要勞煩你照拂一二。”
真是不做不錯啊,曹顒心裡暗暗好笑,沒讓那些看熱鬧地人抓到把柄,自己這幾日差事竟成了“極是妥當”了。
面上,他還是恭敬地回道:“舅父客氣了。能否在京中。還要聽萬歲旨意,說不定有其他妥當地人來接手。”
李煦已翻身上馬,聽了曹顒的話,笑道:“你曉得不招搖,是個聰明孩子,往後定有大出息的,舅舅就等著借你的光了!”
曹顒少不得又謙虛兩句,送走李煦。曹寅這邊今日也是騎馬,沒有坐車。因這次勳臣老臣多。他還不到六十,就做車顯得有些託大,便只好騎馬了。
曹顒將曹寅扶上馬,自己也喚小滿牽馬過來,上馬隨行。
曹寅見了。皺眉問道:“你不往太僕寺衙門去?”
曹顒掏出懷錶看了。已經是申初(下午三點)時分,便笑著回道:“父親。這都下晌了,就是衙門那邊也快關門了,兒子就不折騰了!”
父子兩個並肩而行,曹寅思量了一回,轉過頭問道:“兒,進京前你不是說有些想京裡麼,如今怎麼沒有歡喜?”
曹顒道:“兒子出去這一年,遇到的事情也不少,算是明白了,不管是京城,還是外頭,都沒什麼差別。”說到這裡,神色悵悵地道:“父親,倒是您,就不想想個法子回京麼?江南雖好,咱們家已經營五十年,再留在這邊沒過也有過了!”
曹寅聞言苦笑,壓低了音量道:“萬歲爺上了歲數,比以前還好顏面,對咱們曹家指定要優容到底地。再說江南富足,天下之稅,半數取之江南。為父畢竟是他使慣地老臣,多少還有些信任在;換了其他官員下去,他未必能放心。你舅父前幾年所作所為,傷了萬歲爺的心,但你看,如今不還是用了。”
曹顒也是無語,曹寅說得是實情。康熙之所以把著老臣,不用新人,還是為了防範他地兒子們。怕新臣子背後另有主子,對他這個皇帝主子不盡心。
提到李煦,曹顒想起一事,對曹寅道:“父親,兒子聽說舅舅最近在京中,出入權貴府邸頻繁,這……這是不是該勸上一勸?”
每次與李煦父子相處,曹顒都能察覺出對方的打探之意。說實在的,不是他冷血,但是對於這個舅舅與表哥實生不出什麼情分來。之所以惦記著,操心他們父子兩個,不過是怕他們有不妥當的,連累了曹家罷了。
曹寅沉吟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不是說想在南下前,為你二表哥定下親事麼?或許,是為了這個緣故吧!”
話雖這樣說,他自己也是不信,但是在兒子面前也不好說李煦地是非。
李鼎要定親?曹顒想起昨日聽初瑜提起,董鄂靜惠隨祖母來拜訪之事。等到李鼎地親事成了,不曉得董鄂家這位小姐該如何自處。
回到府中,曹顒與初瑜提起李鼎要定親之事。初瑜雖然同董鄂靜惠親些,但是因李家這邊是曹顒的親長,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唏噓一場。到訪,是來給曹寅夫婦與姐姐、姐夫送請帖的。淳郡王與福晉明日要在王府宴請親家與女兒、女婿。
將幾個小阿哥迎到客廳,曹寅父子都出來見客。曹寅出來應酬了幾句,見幾個小阿哥也拘謹,便留了曹顒在這邊,自己先離開。
等曹寅離開後,幾個阿哥臉上便都有了笑意,不似方才那般正襟而坐。
瞧著弘倬與弘昕兩個都是合不攏嘴,美滋滋的模樣,曹顒問道:“這是有什麼高興事?快說來聽聽。”
弘倬笑著抓抓頭,沒有應答,弘昕拍著手道:“姐夫,二哥同我被宗人府選上,過幾日要去皇瑪法的壽宴上執爵呢!”
“哦,這倒是好事,能參與這樣的盛典,很是體面!”曹顒說道。
弘昕很是得意地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