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抬舉,卻是有給曹頌為側室,充作天護養母之意。
在曹碩沒出事前,兆佳氏便想著將身邊兩個得用丫鬟,給長子一個,次子一個。因曹碩出事,事情才耽擱下來。
如今,卻是因照看天護的緣故,舊話重提。
綠菊卻是不願的,便再三退讓。
她煙點地好,又是做著兆佳氏的內賬房,兆佳氏一時離不開她,因此便順了她的意,讓紫蘭去照看天護。
早在靜惠入門前,紫蘭便曉得自己往後是要給曹頌做妾的。如今這番安排,她面上有些羞澀,心裡卻是樂意的。
不提東府上下人等的小九九,曹同曹頌說了會兒話,又到外廳來,勸勉曹項兄弟兩個幾句,才轉回西府。
他沒有馬上回內宅,而是往智然的院子去了。
雖說佛門講究六根清淨,但是畢竟是大年夜,一個人過總是有些淒涼。
早已打發人往這邊送了席面,卻是不曉得小和尚用的如何?
曹一邊想著,一邊進了院子,卻是聽到上房傳來推杯換盞的聲音。
“佛祖心中坐,酒肉穿腸過……和尚才是真灑脫之人……幹了……”這大著舌頭說話地,不是李衛是哪個?
“罪過,罪過,又兄還請慎言,仔細得罪了佛祖。”這比和尚還虔誠的,自然是曹的幕僚蔣堅。
雖聽不到智然的動靜,但是曹卻能想象得到,他不言不語旁觀的模樣。
這幾個人,都不是俗人。
湊到一起,這府裡也添了不少靈氣似的若是莊先生還在……曹想到此處,仍是覺得心裡難受得不行。
他挑了簾子入內,這邊當差地小廝正在外間,全神貫注地看著爐子上的水,旁邊放了茶具,看來是等著水開泡茶。
見曹進來,那小廝起身,躬身要請安。
曹擺擺手,叫他免了,大步進了裡屋。
李衛等人都在炕上坐著,蔣堅面南正坐,李衛在他左首,智然下首相陪。
曹進去時,李衛拿著酒壺,正巴巴地看著智然的杯中酒,嘴裡也不閒,連聲道:“幹,幹了!良辰美景奈何天,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美酒佳餚,人生極樂。”
他向來不肯讀書,這次雖文縐縐的,卻是不曉得是哪裡聽來的戲文,扯到一起也是不倫不類。
智然與蔣堅聞言,不由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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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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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2012…07…04 13:24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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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堅已經是看到曹,忙從炕上起身,智然順著蔣堅視線望過來,眉頭卻是微微挑了挑。
曹與他少年相交,甚是投契。
雖說智然沒有開口,只是挑了挑眉毛,但是曹卻明白他神色之間的意思,是在問:“年夜飯吃完了?”
曹點點頭,道:“散了一會兒了,剛在東府與小二說了幾句話,要不然早就過來。”
李衛已經撂下酒壺,起身下地,笑著道:“大爺就算現下不來,李衛也要厚著臉皮叫人請大爺的。大爺快入座,今兒我去叔叔家吃下晌飯,淘換了好酒來……窖了十多年地蓮花白……真是神。仙。液……”
許是喝了一陣子,李衛臉上通紅,說起話來有些不利索。
不止李衛,連智然也雙頰酡紅,醉眼迷離。
只有蔣堅,雖身上帶著酒氣,卻是不上臉,仍是常態。
看著那清澈地蓮花白,聞著這醇香,曹也有了喝酒的**。
他讓了眾人一番,見大家都不肯上座,便也不再推脫,脫了靴子,上了炕里正位。
蔣堅則是坐了東邊,李衛做了西邊,智然拿了凳子,下首相陪。
智然叫小廝取了碗筷酒盅,李衛提溜了酒壺把盞,從曹開始,給大家倒了滿杯。
四人一起舉杯,滿飲了杯中酒。
蓮花白不是白酒,也不是黃酒,而是露酒。
這是打宮裡傳出地工藝,就是用荷花花蕊配以黃芪、砂仁、當歸、何首烏、五加皮等藥材製成的低度酒。
這種酒,口味香冽甘甜不說,還能滋陰補腎、舒筋活血、祛風避瘴。
曹不是嗜酒之人,但是對於這露酒,卻也有幾分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