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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部分

,雅爾江阿直覺得心裡不自在,卻也是無辜地很。

不過是喝多了酒罷了,又不是誠心的,也不是什麼罪過。

雖說他沒有說軟話,但是卻將他母親當年陪嫁地幾處莊子,直接劃到了真兒名下,也算是間接賠罪。

偏生福晉還是不冷不熱,沒有半點兒歡喜的模樣。

女人,真是麻煩,雅爾江阿只覺得心煩氣躁,不願再想……

同雅爾江阿家的陰鬱不同,福德坊裡,滿是喜氣。

這是什剎海邊的酒店,內城有名的鋪子,是內務府一個主事家裡的買賣。

現下,是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在宴請內務府上下官員,也是為了慶祝這次招投標的順利完成。

定的是三兩六錢銀子一桌的海參席,吃得大家是交口稱讚。

雖說不管入賬多少銀子,都沒大傢什麼事,要進戶部與內庫的,但是畢竟忙活了半個月,想著招標後影影綽綽聽到地數字,卻是不由得使人臉上有光。

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往後,大家地腰板也能挺得直了。誰說他們只是天子家奴,做些芝麻穀子不打緊的差事?

這大清國哪個衙門,能像內務府似地,用了兩個月的功夫,鬧出來這麼一出,籌了這些銀子地?

眾人不僅心裡得意,望向曹顒所在的雅間門,眼神滿是熱情。

按照規矩,就這次招投標,曹顒要往上遞摺子了。誰有什麼功勞,是不是也該列在摺子上?

想著先前從太僕寺那邊得來的訊息,曹顒待下極好,不僅不貪下邊人的功勞,還樂意提拔人,就有不少人存了指望。

待看到伊都立笑得跟花兒似的,扯著啞嗓子四下敬酒時,那些原本還想著要做牆頭草的屬官,就下了決心,往後抱曹顒的大腿,跟這個總管混了。

曹顒坐在雅間裡,同席而坐的除了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就是馬齊與赫奕了。

酒是好酒。宴是好宴,大家也都掛著笑,卻吃得不如外頭熱鬧。

馬齊喝了兩盅,便道是上了年歲。不勝酒力,請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恕罪,告退而去。

赫奕同眾人說不上話,見馬齊離席,卻尋了個藉口,跟著一道離去。

雅間裡只剩下曹與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三個,卻是比方才自在不少。

十七阿哥身子往椅子裡一靠,露出幾分乏色。說道:“十六哥,孚若。你們兩個好吃好喝,我就不作陪了。身子乏得緊,著實沒有什麼胃

十六阿哥看了一眼曹顒,見他眼圈微微發青,也沒什麼精神,就道:“也沒有外人,還喝這勞什子做什麼?”說著,瞧了瞧滿桌地油膩,也沒有什麼胃

他轉了身,吩咐趙豐道:“傳話給廚房那邊。熬些粥。在上幾個清淡地小菜,嗯。就要那個麻油筍尖,還有涼拌水蘿蔔纓兒什麼的。”

趙豐應聲下去。十六阿哥看著曹顒道:“你這是心裡裝著事兒,昨兒沒睡好?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流拍了又能如何?左右你也不是愛往上爬的,這下卻成了如來佛手心中地孫猴子,想跑也來不及了。”

曹顒昨晚心裡是藏著事兒,所以有些興奮了,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卻不是操心招投標,有的時候,男人的尊嚴高於一切。

想著昨晚的荒唐,曹顒不由地有些心熱,嘴角彎彎,一時忘了回話。

十六阿哥見曹顒面容古怪,挑了挑眉毛,道:“這是怎麼了,歡喜地傻了?”

曹顒聞言,如夢初醒,笑道:“雖在情理之中,心裡也頗為滿意。要是能做的更好,則是大善。”

十七阿哥在旁,瞥了曹顒一眼,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孚若是不是當知足?還想做得更好,你就不怕被鍍了金子,直接使人將你當財神供起來。”

十六阿哥皺眉道:“孚若,你不是愛張揚的,不要圖這一時風光,小心埋禍。”

曹顒說完,就曉得自己失言。

他說的,與十六阿哥、十七阿哥擔心的不是一回事。

只是,這話不好解釋,他只能含糊道:“不是不滿意招投標地金額,而是覺得還有很多不足,這其中容易出紕漏。幸好十六爺同十七爺關懷,給我留了後路。要不然的話,有個閃失,我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十六阿哥這才舒眉,點了點頭:“你能曉得害怕就好,就怕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懂得害怕,就不會得意忘形。這一下子,風頭出得有些大了,怕是等著看你笑話地,不是一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