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擔憂之心來。
“自己往後不會真是老黃牛吧?”曹顒感覺有炙熱的眼神望向自己,狀似隨意地端起茶盞,隔著蓋碗,偷偷地往前邊打量了一遭。
卻是不只一個人,四阿哥與九阿哥等人都往這看到。
那種濃烈的眼神,曹顒只覺得頭皮發麻……
康熙坐在窗前,提著毛筆,胳膊卻是抖個不停。
“咳,咳,咳,咳……”他像是要將肺咳出來似的,微微躬身,咳嗽個沒完。
魏珠侍立在冊,心裡著急,卻是不敢開口說傳御醫什麼的。
好一會兒,康熙才止了咳嗽,眯著眼睛問道。
“回皇上的話,已經是申初一刻“下午三點十五分”。”魏珠俯身回道。
“申初了,午正……嗯,差不多了……”他含糊地說著,聲音低不可聞。
魏珠低著頭,還在等康熙的吩咐,卻是許久沒有聽到聲音。
過了半晌,才聽到微微地鼾聲想起。
魏珠抬起頭,看著炕邊打鼾的康熙,心裡倍感沉重
皇上,老了……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六百一十章 萌芽
“你這狗奴才,忒多事,要是外人不曉得,還當本王愛佔這便宜!”雅爾江阿皺了眉毛,伸出腳去,衝地上跪著的崔飛踹去。
崔飛不敢躲,被踹了個仰脖朝天,腳踝已經扭了,卻是不敢出聲。
“哼,往後要長記性,要是再耍小聰明,爺的鞭子可是許久未使了。”雅爾江阿冷冷地說道。
崔飛如蒙大赦,卻是曉得自家爺最是愛面子,挨兩腳也總比中標不上強。面上卻是恨不得痛哭流涕,哀聲道:“爺饒小的一遭,小的豬油蒙心了,再也不敢妄為。”
“曹顒這小子,有兩下子。”雅爾江阿唸叨著,對崔飛道:“左右是沒有第二遭,你長記性就好,否則別怪爺不念舊情。曹家那邊,你既受了恩惠,就去預備份謝禮,尋個機會送了。記住,不許打著爺的旗號裝神弄鬼。”
雅爾江阿嘴裡說的嚴厲,心裡卻頗為受用。
除了崔飛拍得口外六成酒水份額,拍得蒙古四成茶道的亢家,也是往王府這邊有孝敬的。
待崔飛出去,雅爾江阿坐在椅子上,腦子裡卻是想著曹顒平素不言不語的模樣。
卻是越琢磨,越琢是覺得這小子是“扮豬吃老虎”的主兒,同他之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偏生又是這般年輕,卻是不驕不躁的,讓人生不出厭煩之心來
雅爾江阿的嘴角露出幾分笑意,尋思是不是該找由子。請曹顒過來吃酒。
他正想著用什麼由子。就聽到門口傳來怯怯地聲音:“表哥……”
雅爾江阿聞言,收斂了笑意,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道:“進來吧。*”
外邊低聲應著。進來地正是雅爾江阿地表妹訥敏。
“又是什麼事兒?聽到誰嚼舌頭了,還是有下人不規矩?”雅爾江阿看著她那怯怯的模樣,心裡十分膩歪,卻仍是耐著性子問道。
訥敏飛快地搖搖頭,攥了攥手中的帕子,低聲道:“不是的,不是地,是……再過半月。就是表嫂生辰了,妹妹想著要預備什麼禮。也算是向表嫂賠罪……”聲音越說越小,說的最後,已經“嚶嚶”地哭起來。
雅爾江阿直覺得越發煩躁,擺擺手,道:“不干你的事兒,賠什麼罪?她是大度人,不是已經給你收拾了院子,安排了婆子丫鬟麼?你還小,還在秀女名冊上。等下次選秀,給你報個免選。再往內務府請封。”
“表嫂。她惱了我了……”訥敏哽咽著說道:“自打……自打那天,表嫂就搬到暖閣去住了……”
雅爾江阿陰沉著臉聽著。半晌沒有言語。“表嫂不睬我了,表哥也不往內院去。吳氏、金氏瞅我的眼神都不對,指定在心裡笑話我……”訥敏越說越委屈,小臉已經縮成一團,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雅爾江阿卻生不出憐香惜玉的心思,皺眉道:“也不是小孩子了,還哭哭啼啼做什麼?爺這邊還要忙著公務,往後沒事少往書房來。往後你也是要做府裡的主子,有什麼事讓奴才們來報,要省得自重身份,別叫人笑話。你若是嫌悶,過兩天廟會,讓伊爾根覺羅氏帶你出去轉轉。”
訥敏抽泣著應了,又唸叨了兩句,確定那說安排人帶她出去玩的話不是假話,才擦了眼淚出去了。
雅爾江阿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她的生辰,是哪一天來著?”
卻是恍惚地記得,想著酒後亂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