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小子高興,就是妞妞、香玉她們兩個丫頭也歡喜得緊。尚未建好,就巴巴地對四姐與五兒兩個說了。引得她們也過來看。
幾個小小子。開始踢球了。
妞妞則招呼幾個小姑娘,玩起了蹺蹺板、滑梯什麼地。
七、八個孩子。加上他們身邊這兩年才選出來跟班的小丫鬟子、小跟班,這眼前就跟兒童樂園似地。
曹顒站在那裡。看著這個情景,有些恍惚。
他初來這邊。也比這些孩子大不了多少,轉眼已經是兒女成行。
曹寅站在一邊,摸著鬍子看著晚輩們嬉戲,臉上也盡顯慈愛。
“天佑五歲了,當起大名了!”老爺子看著孫子,不知怎麼想起這一句來。
曹顒的心裡一動,轉過身來,問道:“父親可選好了名字?”
按照曹家族譜,天佑這輩,中間地範字是“延”字。當初曹到沂州任道臺,隨行的宗親中,就有族侄曹延孝與曹延威兩個。
後來曹顒回京,他們兩個才回到江寧。
曹寅北上後,曹延孝闔家相隨,曹延威則是因母喪,在江寧守孝。
要是按照規矩,天佑的大名應該是選一字,與“延”相連。
曹寅思量了一會兒,卻是看看晴空,道:“天之雨露,天佑的大名,就叫吧!”
曹聞言,卻是目瞪口呆。
來這世上已經小二十年,上輩子不少事變得模糊,但是對於“曹霑”,曹顒卻是不敢相忘。
曹霑,字雪芹,留下不朽名著《紅樓夢》。
這是怎麼回事兒,自己努力至今,想著要曹家擺脫抄家的命運,自己的兒子又成了曹雪芹?
還是隻是同名罷了,小雪芹地命運,也跟著曹家的命運發生了變化?
“父親,雖然天佑是咱們這一支的長孫,不過卻有延範字在前,不是應當按照那個起名麼?”曹顒震驚中,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曹寅的眼神有些幽怨,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既是今日得空,那為父就講給你聽。這其中,還有你祖父未了的心願。”
父子兩個踱步到書房,曹寅才講起曹家往事。
曹顒祖父曹璽並不是曹振彥親子,而是旁支過繼之子。到了曹振彥這邊後,已經出了族譜,自成小宗。
曹璽生前,對於豐潤族人就多有照拂;到了曹寅這一代,同那邊的族兄弟也多有往來。後來,修族譜時,曹寅秉承父親遺願,想要攜江寧一支歸宗,卻被豐潤這邊的族長拒絕。
打那以後,江寧同豐潤曹家的往來就淡了下來。
說話間,曹寅帶了幾分寂寥之色,道:“為父怕是難以達成你祖父遺願了,往後還要看你地。大宗那邊如今地族長,是你的族兄,名頎,其父原在內務府當差,康熙四十八年病故。曹頎還未上京赴任,又值母喪,耽擱至今,聽說三月裡,就要上京了。”
曹顒原也聽過曹家有族人曾在內務府任職,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一番牽扯。
豐潤老家。他只在當年隨父給老太君送殯時到過。當時亂糟糟地,並無覺得不妥當。現下想想,卻是並沒有祭祖、拜祠堂這些。
不過曹顒畢竟同曹寅不同,沒有將親族的名分看得有多重。
在他眼中。親戚就是親戚,合得來則處,合不來則遠著,左右不用一個院子生活。
豐潤那邊地族人。雖說沒有出五服,但是畢竟不少面也沒見過的,哪裡能生出親近之意來?
“倘若你這一代,仍是無法完成你祖父歸宗遺願,那……那你定要振興家門,使得子孫後代以你為榮!”曹寅望向兒子地目光。滿是期待。
“父親……”曹被這滾燙的目光炙得滿臉發紅:“父親博學多才,為人孝義忠正,才是中興曹家之人。”
這幾句話,倒不是奉承。
雖然曹寅不算是好父親,但是曹顒曾目睹他在江寧時為了公事三更睡五更起的辛勞。也見過他同名流往來,相應唱和地文采風流。
曹寅對兒子始終不甚滿意的原因,可能也同曹在詩文上無進益有關。
曹寅聽了兒子的話,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擺擺手。道:“不算什麼。不過是為皇上盡犬馬之勞罷了。與家無益,若不是你當年直言點破為父。怕為父還要自欺欺人下去。熬到變天之時,卻是難逃抄家滅族之運……這幾年來。又是你在京城操勞,維持家族體面。為父甚是羞愧……”
“兒子沒做什麼,不過是秉承父祖餘萌……”難得聽曹寅說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