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在外頭地私生女?曹勒了馬韁,四下裡打量著,街上一下子寂靜下來,就見衚衕口站著一大一小,兩個小人。
那個大的,不是初瑜是哪個?
曹心裡甚是奇怪,她怎麼站在馬路上,手中牽著的小姑娘又是哪個?
曹勒馬上前,就見初瑜牽著的那個小姑娘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甜甜一笑,道:“父親……”
自己地閨女?曹驚得差得從馬上掉下來。
這仔細一看,可不是麼,臉型眉目都能找到自己同初瑜的影子。
“……不是還有一個月才生麼?”曹有些糊塗了,下了馬來,蹲在那小姑娘面前,摸了摸她的頭,自言自語道:“難不成咱閨女是哪吒,見風就長……”
那女孩聽了曹的話,眼睛彎成了月牙,抱著初瑜的腿,“咯咯”地笑著,笑聲如銀鈴似的清脆。
曹看完小的,才想起嗔怪大地,見初瑜站在那裡,皺眉道:“就算什了,也該做月子啊,怎麼還巴巴地出來了?”
初瑜卻沒有回答他地話,而是帶著幾分感傷道:“額駙不要初瑜了麼,額駙這是要去哪
曹見她如此哀哀切切的,有些莫名其妙,道:“胡思亂想什麼,不過是寧春添了兒子,喊我去喝酒罷了。”說到這裡,才想起沒使人回去說。
他拍了拍腦門道:“是啦,忘記使人回去說了,這算是我地不是。外頭有風,你帶著孩子先回去,我去看一眼就家裡。”
初瑜卻沒有如往日般那樣柔順,一把拉了曹的胳膊,含淚道:“額駙要去,就帶著初瑜一道去吧……”
曹見初瑜如此異常,有些奇怪,尋思著有什麼好看的,也不急著這一日兩日,又不是見不著了……
見不著了,見不著了,曹突然明白過來哪裡不對了,寧春已經沒了……
曹只覺得心裡絞痛,一激靈,一下子醒了。
“曹,曹……這都第三天了,你可算是睜眼了……”曹還糊塗著,守在床邊的十六阿哥已經哽咽出聲。
淳郡王福晉同側福晉已經在這邊守了兩天,平郡王福晉昨日開始也守在這邊了。京城好幾位御醫供奉在這邊候著,兆佳氏中間熬得都暈過去一次。
從前日午後開始折騰,如今已經是第三天,孩子還沒生下來。前天初瑜還痛得能喊能叫,今兒卻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淳郡王福晉、側福晉是初瑜的母親,都在產房裡照看著,兩人的眼淚都是止不住。這世上的女人,多少人熬不過這道坎兒去……
平郡王福晉同兆佳氏守在外堂上,也都是滿臉擔憂。曹他們夫妻伉儷情深,走前曹又特意請嬸子同姐姐照應著,要是初瑜真有個萬一,那後果實不堪設想。
就在眾人幾乎要絕望時,初瑜卻動了動。淳郡王福晉忙叫葉嬤嬤拿來參片,擱在初瑜口中。
初瑜皺眉眉頭,慢慢地睜開眼睛……
待到日落時分,彩霞映天,就聽得一聲嬰啼,孩子終於落地了。
收聲婆子抱著孩子,對淳郡王福晉同側福晉道:“恭喜幾位福晉,添了個小格格,雖是小月份,卻是分量不輕呢……”
雖說強笑著,但婆子的面上多少有些僵硬,因為大格格方才流了太多血,小的雖說出來的,大的未必平安呢。
幾位福晉不敢輕忽,見初瑜閉著眼睛,面色慘白,也都駭得不行,忙放了簾子,請太醫進來診脈。
待到太醫診了脈,臉上卻是有些凝重。
納喇氏是生母,只覺得心疼萬分,幾乎要昏厥過去。淳郡王福晉也紅著眼圈,將太醫引到外屋,問道:“老供奉,大格格她如何……”說到這裡,眼淚簌簌落下,哽咽著說不下去。
納喇氏已經是忍不住,也哭出聲來。
老太醫見了,忙道:“大格格性命並沒干係,請幾位福晉無需擔心。雖說因產後虛弱,但是好生調理,三兩個月便也好了!”
聽了這話,眾人才放下心來。不過見老太醫似乎還有話要講的意思,淳郡王福晉擦了眼淚,道:“既是大格格性命沒幹系,可是還有其他不妥當的?”
老太醫點點頭,道:“雖說性命無礙,但是因傷身太過,怕是大格格日後難再有孕!”
雖說初瑜年紀輕輕的,不能再懷孕,確實不是好事,但是同性命比起來,畢竟是不幸中的萬幸。如今他們小兩口已經有子有女,就算是不能再生育嫡子嫡女,也不算什麼大事。
眾人心中都鬆了口氣,只有平郡王福晉,想著弟弟向來專情,並沒有其他通房、妾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