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什麼。這京城地水深。王府貝勒府幾十家。要是沒有倚仗,想要經營錢莊生意,無意痴人說夢。 使人送走那些婦人後,韓江氏便坐下發呆。難道真要去經營點心鋪子,這實不是她所願。 銀樓,成衣鋪子,綢緞莊?韓江氏把曉得的買賣想了一遭。卻始終沒有何意的。她正在這邊百思不得其解,丫鬟小喜捧了點心上來,道:“姑娘,這榆錢糕製得了,趕著熱兒,您快嚐嚐!”說著,將點心盤子擱在炕桌上。去投帕子。侍候韓江氏擦手。 韓江氏是望門寡,又是招的上門女婿。隨意身邊用地還都是江家這邊的下人,因此丫鬟們還是以“姑娘”稱之。 韓江氏任由小喜侍候著擦了手,看著那糕,並沒有立時伸手,而是問道:“小喜,你說是京城的點心好吃,還是咱們南邊的點心好吃?” 小喜笑道:“自然是咱們南邊的點心好吃,外酥裡嫩,入口即融,哪裡像京裡的點心,多是硬邦邦的。大人吃著還好,要是上了年歲的與小孩子吃京裡地點心,可要挑著來,不然克化起來好費勁呢。”說到這裡,帶著幾分惆悵道:“不說點心,就是咱們江寧的鹽水鴨也是好的,到了京裡,卻是再也沒有吃過。” 韓江氏生長在江南,也是不慣京中飲食,年後北上,特意帶了家中的老廚子一道進京。 聽小喜提到鹽水鴨,韓江氏心下一動,問道:“你還想吃什麼?” 小喜扳著手指道:“燻魚、燻蝦、糟雞,還有芝麻辣醬,蝦子醬油……哎呀,說得奴婢肚子地饞蟲都要叫了!” 韓江氏看著炕桌上那盤點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吩咐小喜道:“取筆墨來,我要寫個帖子!” 小喜應聲下去,韓江氏拿了一塊點心,輕輕咬了一口,滿嘴榆錢的清香。 她這輩子圖什麼呢?既是決定離開江寧,不再同韓家、江家的人扯皮,那就在京城好好生活。銀子她不缺了,總不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雖說背井離鄉不容易,不能將京城地水土風情都換成南面的來適應,但是盡她的努力,使得日子過得有意思些也是好的。 是自己想左了,將這點心生意看得小的。如今,能在京城立足的江南人氏,非富即貴,要是有了合他們胃口的吃食,那銀錢自是不再話下。 這買賣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地,但若是經營好了,銀錢卻是真多呢。 想到這些,韓江氏不禁有些後悔,那天在曹家不該露出不屑地神態來。說起來,這門生意,曹家自己也能使人經營的,根本不用同她合夥。這般下來,不過是看在她舅舅地情面上照拂她罷了。 韓江氏心裡有數,但卻不是能拉下臉面去賠情之人。思來想後,她想出個兩下都穩妥主意,那就是決定在兩家合作上退後一步,既是曹提過要“五五”,那她就“四六”好了。 只是這本錢她能出,這鋪面地產卻是要曹府那邊來籌劃。 既是要打著曹家的招牌,那總要名副其實才妥當,省得有不開眼的尋麻煩,還要巴巴去央求曹府。唯有讓出的利潤大了,曹家才會看重這個營生。 不是所有人都惦記生計啊、買賣的,曹頌這邊兒,卻是正高興著。輔國公賴士既是被革退、監禁,那同董鄂家的親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如今,已經是三月,再過五個月,曹頌的孝期就滿了。 兆佳氏雖說忙著管理家事,但仍是將長子的親事當成大頭來辦的。不過,真是應了那句俗話,“求而不得”,越是盼著越是盼不來。 雖說兆佳氏往侍郎府上走了兩遭,也使人請哥哥穆爾泰到這邊府裡說過話,但是她嫂子卻仍是不鬆口。 不曉得這話怎麼傳的,兆佳氏杖責下人的事,也傳到她嫂子耳中。她嫂子本來就領教過小姑子的脾氣,怕閨女做了她的媳婦兒受委屈,聽了這話後,越發是不樂意了。 雖說這“姑做婆”、“姨做婆”有處得好的,但是也要分人分性子。就兆佳氏這樣的,她嫂子還真真是沒法兒放心。 她嫂子的枕頭風吹多了,連帶著穆爾泰也不似年前那般上心。按照他的意思,是要看看侄子的前程呢。 兆佳氏氣得不行,卻也沒法子,只能在心裡將她嫂子罵了幾遭。 雖說曹頌想要考武舉,兆佳氏卻是不樂意。她尋思著要請曹幫弟弟好好跑跑關係,看能不能補個侍衛的缺。 就是補不上三等侍衛,補個藍翎侍衛也行,還是正六品的官身,不比去考武舉,放到外地做小官體面的多? 只是因年前年後的事鬧的,曹他們小兩口如今都遠著她。她心裡也有點心虛,拉不下臉來說去,便想著等曹荃的孝期過了再提此事……
第三百九十七章 黃雀
三月二十八,暢春園箭廳,小朝會,吏部上了奏本:廣東廣西總督趙弘燦、廣東巡撫滿丕將米價騰貴之處並未據實預先奏聞,及奉上命令其明白回奏,復行巧飾,殊屬溺職。趙弘燦、滿丕俱應革職。 康熙准奏,趙弘燦、滿丕